陈宫闻言,不由长叹口气。
“早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啊?”
李儒使劲的摇头道:“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说到这,便见他对着陈宫长长作揖,道:“日后但有危机,还请公台能够在太傅面前为我求情,保我一条性命,李儒没有别的请求,只此一点……拜托,拜托!我只想活着!”
陈宫见李儒如此恳求,又想他如今栖身于王允麾下,不过是想保全一条性命,并无过多奢求,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陈某尽力为之吧。”陈宫低声道。
李儒感激地冲陈宫功再次作揖。
随后待他情绪平复之后,两个人又谈了一下各州诸事,最后李儒一点一点的将话题带到了兖州曹操的身上。
“前几日曹操派使者前来雒阳,不知公台对此事有何高见?”
陈宫昔日乃是兖州名门,后因随同张邈反对曹操,失败之后被驱逐出境,不得已来到雒阳……
对于曹操他自然是深恨之。
便见陈宫的脸冷了下来,道:“不过是既不想得罪袁绍,又不想得罪天下门阀士人,故作此态而已。”
李儒点了点头,道:“从表面上看或许如此,但依照李某度之,这当中或有别的深意。”
“什么深意?”
“曹操昔日乃是袁绍附庸,但如今已经占据兖州,徐州和豫州半壁,势力已成,大有从袁绍麾下脱身之势,只是他虽出身高门,头上却终归有个宦官之后的头衔,恐惹士人非议……如今,他欺天子年幼,故意向朝廷示好,或许有归顺朝廷之心。”
陈宫与曹操有仇,自然不想曹操倒向朝廷一边,随即皱眉道:“这些文优是听谁说的?”
“不曾听谁说,都是李某仔细猜度的……不过公台你也知晓,天子如今屡召于我,向我打听太傅近况,偶尔会谈一下其他的琐事,曹操之事,我也是从天子的态度中揣摩出来的。”
“天子的态度?”陈宫闻言顿时一愣。
李儒叹道:“没错……你想,天子让我监视太傅,说明他早就不信任太傅了,如今曹操有意向天子示好,天子自然就有了引入曹操的势力,来牵制雒阳诸势力之心。”
“此言当真……不对啊,天子对曹操并无过多了解,岂会轻易用他?”
“公台兄忘了,天子十五了,血气方刚,对这些忠心辅佐他,但却替他掌权的老臣和宗室,早有不满,这人啊,都是远香近臭,咱们的陛下想自己当家想的都魔怔了。”
陈宫的心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