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相对,但因世间阴私本就多如牛毛,有人愿意相信光明就有人投靠黑暗,渴望力量的人会自发地献祭而索取力量。
黑者嘲讽白者,打赌人性黑恶,会索求无度,白者终将会消亡,两者相争相杀,相恨相爱……
等等,莲燧看着看着按了按太阳穴。
这刻壁画的人绝对夹带了私货,上面乱七八糟的两神爱恨交织是什么鬼。
中间抹了一大段,还主要画了一段黑者杀死白者后悔恨交织的场景,所以建造了这个宫殿,为的是能每日都陪着那人。
就算是神,也免不了被后人编排的情节。
莲燧扶额,“走吧,我们进去。”
还以为能从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看来是想多了,有用的消息估计早就被“衍”给毁了。
就算有,也不可能就这么赤裸裸地放在不高的大面光滑的墙壁上。
刚进入地下室,身后的石门忽然关上,里面就“哗”的一下亮起长明灯,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驱散了从外面看到的黑暗。
虽然是暖色的光晕,但是从脚底蔓延上来的凉意又显示了墓主人或修墓人的性格。
冰凉冷硬的石墙看不出材质,连一丝连接的缝隙也看不到,严谨得有强迫的意味。
这才是真正的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只允许神踏及的地方,在这里几乎碰不上任何的世俗痕迹。
林坼牵着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十指相扣,她的指节穿过他的指缝紧紧地牵着,身上的冷意驱散了不少。
这里的东西对她没有影响,莲燧算是看出来了,而且他总觉得两种力量有种说不上的相似。
话还是说早了,他们很快地就在半道上遇到了吐血得快断气的诸葛归。
烟色的细框眼镜上布满了裂纹,他的手瘫软着没有任何行动力,狼狈得随时都能死去。
或者也可以说竟然还没死,真是个奇迹。
莲燧半蹲在他跟前,轻薄的神光从手掌倾泻而出笼罩在他的伤口上,问:“还能说话吗,发生什么了?”
林坼抱臂靠在墙上,微微蹙着眉,又是擅自行动找死的人。
眼睛紧盯着那不断涌出来的血流淌在地上。
那一身的血污,就差那么一点就要蔓延到莲燧的白袍上了,林坼抬了抬手指,用本源之力在空中把人架了起来,暂时止住了血。
“脏。”林坼没有表情地带着莲燧撤了好几步。
莲燧歪了歪脑袋看她,轻声道:“知道了。”但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