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涬”在大多时候都用不上,它的力量过于庞大不好控制,很容易就会把整个世界划出一道口子。
不过斩神还算利索,莲燧这样的情况拿着刚好。
莲燧端详这柄通体黑色的剑身,寒凉地煞气隐隐地从中散发出来,是藏不住的血腥。
和他之前见过的她拿的那把剑不太一样,这更不似这个世界能出现的产物。
太过于黑暗的危险裹挟着接近他,莲燧能感受到身上的力量有种隐隐的排斥,但他还是伸手握住了那把剑。
剑到他手上后立刻收起了煞气,乖巧得和其他长得有些漂亮的普通剑没什么两样。
识相。
莲燧拿在手上,心情还算不错。
“这里的东西很危险吗?”他问。
她应该能对他的实力有一定的评估,现在还把这种防身的东西给他,是关心则乱还是真的很难应付。
“不清楚。”林坼看着他头顶散乱出来的几根发丝没忍住帮他理整齐,“有备无患,你拿着就行。”
她隐隐有一种奇怪的猜测,但是又觉得荒诞就什么也没有说。
“去地下室看看吧。”他说。
过多的猜测没有实际去看过,都是悬浮在思维里的死物,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记忆里的一切又是什么?
也许,里面会有答案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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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位置并不难找,在这样布置严谨有律的构造下,一个红发的雕像立在中央,生生地将氛围割裂开来,十分显眼。
“鸠占鹊巢。”林坼站在雕像下,慢条斯理地说出了这四个字,然后继续道,“还占的是别人的墓地。”
“那样的人能成神,也真是晦气。”
这个神殿,不,应该是原来的墓地。
林坼对于这个墓地的构造审美还是十分认同的,简单利落而不失该有的奢华和格调,如果只是墓地的话确实不错了。
莲燧倒是没有注意这个布局,现下分了几分注意力过去,更扎眼反倒是上面的壁画。
讲述了两神相争的故事,一黑一白自世界有意识以来便存在着对立。
白者无私,以己身力量庇佑世间;黑者恣意,索取万物为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