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打得够惨了,不能为了他一个烂人,毁了我们!”
苏隐月疼得脑袋发蒙,“啊!我的手,我的右手断了!”
她一嗓子嚎出来,杜绮兰立刻不敢动了。
救回软趴趴的右手,苏隐月问:“宫里到处是人,你能跑到哪儿去?”
杜绮兰想说她可以去找淑妃。
可转念一想,淑妃是郡王母妃,要是她知道儿媳妇差点被外男侮辱,会怎么样?
就算淑妃不说,从琼华亭到飞鸿宫一路上,她能保证不被宫人看见吗?
好像无论怎么做,她的清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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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悲伤沉甸甸压在她心上,让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好不容易止住的热泪滚滚而下。
绝望道:“我、我好像没地方可去……”
这世道对女人太苛刻了。
地上的张将军无声笑了几声,小人得志,“我、我可以纳了你……”
“只、只要你杀了这个贱女人,我——唔!”
随手穿好鞋子,苏隐月一脚跺在他嘴上。
眸光寒芒四溢,“狗东西,你还挑上了,看来刚才那顿打你是不痛!”
“好好好,你成功激发了我的胜负欲,我就不信我今天拿不下你!”
四处看了看,抡起半人高的花瓶往地上狠狠一砸!
“哗啦!”
无数碎瓷片爆开,铺了一地。
白茫茫一片,张将军唯一的那只眼睛也快要被闪瞎。
“你、你想干什么?”
这声巨响让杜绮兰从绝望中回神。
她绕到苏隐月另一边,抓住她的左臂,“别打了!弟妹,听我的,我们快跑!”
“我们可以落水,可以被树枝划烂衣服,也可以诬陷宫女弄坏了衣服!”
“只要不和他待在一个空间,我们的清誉就能保住!”
趁苏隐月被拖住的空档,张将军拖着无力的双腿一点点往门口蠕动。
“疯子!”
这女人捅他脖子,戳瞎他眼睛,想也知道砸破花瓶不会让他好过。
这女人太狠了!
逃,快逃!
离开琼华亭才能找人弄死这个女人!
“哪里跑!”
苏隐月后肘一顶,顶开杜绮兰,单手扯开腰带,将外衣扔在她头上。
“给你件完好的外衣!”
“去一边穿,别打扰我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