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哪儿刺哪儿。
“叫啊,骂啊!”
“扯开你的破锣嗓子骂啊!”
“我有的是手段治你!”
张将军身上全是肥肉,捅他胸前后背全捅进了脂肪里。
明面上看着是一戳一个洞,洞洞都在流血,其实对他伤害并不大。
不一会儿,苏隐月和杜绮兰头上,一共七支发簪全部弯曲变形,顶端也钝了。
而张将军也变成了一个血人。
且说杜绮兰,她被苏隐月三支发钗捅爆眼睛的残暴行为,吓得再次缩成一团。
抖着抖着、哭着哭着,发现苏隐月一心暴打张将军。
无人搭理。
不知不觉停下了哭泣。
呆呆地看着苏隐月脱鞋子、举发簪,一下下对着凌辱自己的张将军施暴。
那模样可止小儿啼哭,比方才色欲上脑的张将军还要吓人。
可此刻的御王妃却牢牢夺去了她的视线,让她舍不得移开半分。
杜绮兰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就跟手拉琴似得,演奏着交响乐。
恐惧、后怕、快意、喜悦,心底盘旋着无数情绪,让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疯了一样。
看着躺在血泊中有气无力的张将军,更多的是畅快。
那个小太监跑到亭外,往内一看,看见的就是这幕。
“啊!”
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宛如残忍的凶杀现场吓得小太监双腿一软,屁滚尿流地跑了回去。
“怀恩公公,不好了!御、御王妃在亭中殴打张将军!”
陌生的尖叫声惊醒了杜绮兰。
怀恩公公?
完了,要是她现在衣冠不整的样子暴露人前,清誉就不保了。
堂堂郡王妃竟被外男看了,还碰了身子,她何有颜面苟活?
杜绮兰惊慌爬起来,胡乱拉着衣服就朝外面跑。
没跑两步,身后再次响起规律的拍打声和怒骂声。
“你不是要女人泄火吗?起来!起来找女人啊!”
“借药逞凶找女人,午宴上那几口马尿,就冲昏你脑子了?”
“脑子不要,就给我做脑花汤!”
回头一看,苏隐月不知何时又抡起鞋子朝张将军脸上招呼。
她脚边散落了一地的发簪。
根根弯成藤蔓,还带着血。
想到她没有丢下自己逃跑,杜绮兰心一横,折返回来。
“快、快走!”
抓着苏隐月右臂往外拖,“弟妹快跑!我们现在这样,只要有人进来,马上就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