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毅康只觉得身边一阵冷风飘过,阴冷的杀气冻得他整个人都打了哥哆嗦。他赶忙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白炽的手腕。
还好,那凌厉的刀尖还沒有刺进阿博塞的肌肤里。
“大哥……不要杀他。他是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知己好友的随从,也是一起长大的。你这么伤了他,不好。”
毅康抿了抿唇,说着些求饶的话。这场面未免太过讽刺,如果他要知道弘翊就是当初白夭夭和他决裂的根源,现下又这般跟踪他抓他的把柄。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说这些手下留情的话。
白炽的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懂毅康的逻辑。在他看來,不绝后患的情况只有一种,那便是不知道这后患的源头在哪儿。眼下毅康看起來很清楚,可是却偏偏作出这样的选择。
“……你真的要放了他?”
“大哥,花珩刚刚出生的时候,您对我说过什么?您说为了给花珩积阴德,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都不想再满手血腥了。今日又何必为我破例呢。”
毅康一边说着,一边便将白炽的手给劝下了。
“你是为了我么?”
白炽瞧着这个意外捡來的小弟,心里不觉滑过一丝暖流。大概这番话,就连和他一道吃苦长大的姐姐都不会说。
“也是为了我自己吧。”
毅康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了不省人事多时的阿博塞。
“……好吧。”
本來两个人都是静静地站在一边,既不说话,也不离开。突然,白炽开腔了。还沒等毅康反映过來,他人已经蹲在了阿博塞面前。毅康只來得及瞧见,白炽从怀里掏出來个药瓶,打开來后这药瓶口慢慢飘出一股清香。毅康闻得不多,却立马有些飘飘然。突然白炽严厉地喊了一声,才让他回神。
“不要闻!”
毅康听罢,立马后退了几步,并捂住了口鼻。等到白炽把事情都办妥到自己身边來了,这才开口说话。
“……大哥,您沒把他怎么样吧?”
白炽不屑地回头望了望睡得更死的阿博塞。
“沒怎么样,就让他闻了点九魂丹的碎末,让他忘记点事情。走吧,跟我回去一趟,你嫂子还想瞧瞧你呢。”
毅康抿了抿唇,心想现下这么晚了,也不好回内城。于是点了点头,便答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