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谬赞。臣不过是尽本职所能而已。咳咳……”茹太素有些生硬的回复道。他先时意图以弹劾剥取围绕在朱肃身边的胡惟庸等势力,为太子朱标张目。
然而如今京中传讯,胡惟庸已然下狱,这位殿下却受太子所托,代太子出巡苏松,俨然一副兄友弟恭之态。他反倒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
自然神态便有些不自然。
“不知茹大人病情如何?”看出茹太素的不自在,朱肃便转向那名正在窗下熬药的医者。
那医者形貌慈祥,须发已有了白丝,看上去年近不惑。见了朱肃身上的王袍,倒也不像常人那般惊惧,不慌不忙的捋须答道:“殿下勿忧,茹御史不过偶感风寒,只需歇息些时日,便可无事了。”
“歇息些时日……是么……”朱肃重复一遍医者所言,嘴角略现出一抹笑容来。茹太素见了,没来由的心里一跳。
还来不及细想,便听朱肃便继续道:“茹御史身为朝廷命官,都操劳以致生出疾病。闻说先生亦曾为此间灾民看病。”
“不知那些灾民患病情况如何?患病之人多么?”
听闻朱肃问起灾民,茹太素、魏观以及那医者面容都是一肃。老医者面现悲悯:“劳殿下动念。此间百姓患病之人……甚多,情况不容乐观。”
“老夫虽让灾民们以艾草、硫磺熏炙蚊蝇毒虫,但亦有许多人或感染风寒,或腹痛难忍……”
“可有人染疫?”苏州知府魏观急急问道。
“染疫……倒是不曾。”老医者道。还没等魏观舒一口气,便听老医者继续开口:“如今虽未染疫,但老夫曾在前元时,诊治过江南时兴的‘大肚子病’。”
“此间有几人……症状与将患那‘大肚子病’的病人,有些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