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只转圜一瞬,就被姜亭月给甩出去了,但刚刚绕过屏风,不知怎么,姜亭月脚步一顿。

似乎是听到了声响,那人回过头,语气十分自然道:“坐。”

姜亭月:……

有时候,她甚至有些恨自己对陆慎过分的敏感度,只是一个不太清晰的背影,都能让她瞬间认出来。

她左右看一眼,她进来的门,已经被合上,桃喜和梨忧,此时被廿三伸手拦在门外。

这意思,便是不坐不行了。

“霍承绍呢?”姜亭月脚步没动,直接问道。

陆慎握紧了手中玉盏,莫名笑了声,没什么情绪,“很好,姜亭月,你见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别人。”

“那不然呢?”在陆慎极有压迫感的眼神下,姜亭月最终还是屈服了,她落座在对面,垂下眼,轻轻道,“我跟霍承绍一起订的船,他不在这里,而你却在这里,我难道不该问你吗?”

“哗啦”一声,陆慎手中的杯盏碎了他一手,陆慎垂下眼,慢条斯理清理着掌心碎片。

“你的手……”姜姜亭月的目光望过去,望见他掌心一片殷红。

“没伤到。”陆慎随意将碎片尚未清理干净的掌心向下,转过眼眸,望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同我说过两次,你要换人,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