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暗中…传授功法?
灵芙原本在一旁静坐着备茶,不时给师父准备些下茶的酥点,这时候手上也停了下来。
郁师妹和小师叔似乎确实有些过于深厚,两者关系亲如家人。
灵芙眼中一丝羡慕划过,她虽然不表现出来,但心中依旧对师父怀着孺慕。
只是师父她永远像是隔着一层明月轻纱,即便旧伤再痛再难忍,也不曾在自己面前显露过,总是默默忍过之后,继续教习自己。
她无数次站在竹门之外,从春寒料峭,站到苦寒严冬,听着屋内痛苦的呻吟与闷哼。
一门之隔,无力的陪同。
于是总想着,是否自己乖巧一点,再多努力一点,让她少操些心,便也能少耗费些心力。
是否某一日,师父也能对她敞开心扉?
郁眠反应过来自己所言,也不再敢继续和她作对,只得气鼓鼓不要和她对视了。
其实此事…本该说与五师伯知晓的。
毕竟大师伯都知晓了,日后两人关系自然会越来越明了,若是等五师伯从他人口中听闻二人关系,倒显得生疏。
只是她还是有些羞意别扭,这种背德的关系转变,总会让她下意识背上一定的压力,想来多是那过往一直以来的认知所导致的。
毕竟现代世界师生恋实在是有些过于背德。
但她与升卿之间,仔细说来师徒情谊却也不多,更多的是不清不楚,玩弄似的暧昧……
她是个鹌鹑性子,面对不可抵御的强权,便也就半推半就,自我一路洗脑过来。
可对着符清师伯那双澄澈温柔的,带着长辈殷切的眸子。
要她开口道“我将要与升卿结为道侣。”这般话,那比将她丢进妖兽堆里还要难受,实在是一项困难的心理准备。
“我…”她深呼吸,给自己内心打气。
“本尊难道连未来的道侣都碰不得了?”升卿可瞧不明白她这微红的小脑瓜里,正在进行怎样的心理挣扎与准备,丝滑毫无滞涩地便说出口来。
随后左脚在桌子下轻勾住郁眠椅子腿,稍一用力,原本隔了大个位远的椅子,包括椅子上的人都被带到了身边。
郁眠瞬间呆若木鸡。
被她一句话震得所有心理准备全部稀碎,身子如同国际象棋一般,直愣愣杵在凳子上。
桌对面那一对师徒的眼神刹那变得不可琢磨,顶着这样的眼神,郁眠就像是冬日里的小太阳电热器,一档一档地调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