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睡觉前,沈酒的左脚脚踝上被绑了一个银色金属环带。
与此同时,爱迪莱德掀开自己的睡袍下摆,也给自己的脚踝上装上了一个相同的精密仪器。
沈酒傻眼了,这东西好像是给监狱里犯人用的定位器,又比那种高级一点。
她抬了抬那只脚,露出一脸的不满表情,往他胸口上踩去:“爱迪莱德,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爱迪莱德握住她使坏的脚踝,亲了一口后,抱住她盖上被子,“以防万一,你自己清楚你在我这里的信用为负。一人一个,很公平。”
公平个鬼……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睡?”沈酒推搡着背后如一堵墙难以撼动的胸膛,要赶走这个不请自来,霸占了自己一半床的男人。
却见爱迪莱德早已闭上了眼睛,俊美倜傥的五官十分放松地准备进入梦乡,只是她腰上的那双手臂并没有很放松,仿佛是怕她跑了似的,霸道地钳制着怀里人的身体。
“难道你是我怕晚上逃走,所以你要以后连晚上都看着我?”沈酒毫不怀疑他就是想占自己便宜,以看住她的名义来跟她索取亲密行为。
爱迪莱德慢慢睁开了那双湖蓝色的眼睛,眼底慵懒地晃动着湖水般的神秘,“你敢说在得知李·莫瑞思和科里·瑞没死之后,你没有这个想法?”
“……”
沈酒哑口无言,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
这个细微的动作,一直以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唯独过去观察过、打量过、审视过她无数次的爱迪莱德,将她这个不为人知的小小习惯深刻地记在了他的脑子里。
“你知不知道你说谎之前,会先眨一下眼睛?”他伸手摩挲了两下沈酒的下巴,提醒她表情别这么僵硬,他已经看出她准备说谎了。
“好吧。我是有想过这么做。”
沈酒翻过身来,被爱迪莱德抱到了身上,他的一只手侧放在她细腻的腰上,另一只手抚摸上黑夜里她表情疏离的脸庞:“你是觉得待在我身边太无聊了,还是你觉得和你的那位安德烈在一起比我更有意思?”
安德烈已经回到了上星城自己的住处,今晚并不在温穹里斯古堡里继续留宿。难道他是以为她把他赶走后好去跟安德烈幽会是吧?
沈酒误会了他的意思,秀眉横起,脱口而出道:“你可不可以收起你龌龊的想法?我和安德烈之间更多的是因为工作在一起,而不是在谈情说爱。”
爱迪莱德仰起脖子,那双夜莺一样的眼睛紧盯着沈酒,在昏暗的黑暗里浮现起哀号般的戚戚:“我嫉妒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你落在其他男人身上多一个的眼神,都会令我纠结痛苦。我并没有在质疑你的做法,我只是在表达我的嫉妒和难过。这些情感我无处诉说,憋的太久,人也仿佛要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