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是有邪修,曾经在这店里,作法招魂,结果被反噬而死的。
有说明明是有剑仙在这里练剑,结果走火入魔了的,不看那墙上都还有剑气,留下来的痕迹吗?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家酒楼,彻底的在这个小镇上是出了名了。
至于真相如何?就连老板娘都说不明白,谁又能说的清呢?反正这间房子成了这家酒楼的活招牌,从那以后,十几年都没人敢动过。
不过这酒楼,倒是也实在红火了一些年头。
直到后来老板那乖巧的女儿,嫁了一处知根知底的好人家,那个老来得子的儿子,也考上了名校。毕业后又回了省府安了家立了业,还把自己的姐姐一家,也接到了省府安置。
多次催促之后,年岁已高的两口子,就把依依不舍的,这家酒楼匀兑了出去,随着儿子去了省府安居,这家酒楼也就被后来的老板推倒重建了。
结果可想而知,虽然重建的酒楼,比起之前的那座更辉煌大气,可是却再也没有了往日荣光。
如今先说张舒俊,被那突然发癫的辟邪宝剑,拉扯着极速飞行。
那高空的凛冽罡风,把他吹的满脸如同刀割一般生疼。
刚刚才吐了一口血,气血有些亏空的张舒俊都来不及运气调息,就被宝剑跟放风筝似得飞起来了,现在只能用两手死死抓住剑柄,紧闭嘴唇,努力在空中调整身形。
还得催动胸中憋着的一口冷气,不让自己被那冷气把肺撑爆了。
受了老罪的张舒俊,不知道被剑带着飞出去了多远,只看的到自己身下,那一片山川大地、湖泊江流,在飞速的掠过。
直到宝剑在飞到了一座山林的上空,突然好像失去动力一般,“咻”的一头扎了下去,张舒俊都来不及发出惊呼,已经“噗通”一声,头下脚上,和一只被箭射落的乌鸦似得,掉进了林子中的一汪水泡子里。
“噗”,张舒俊挣扎着从水泡子里翻转身形,踩着水浮到了水面上,吐出一口浊水,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水珠,扑腾着游到了岸边,狼狈的爬上了岸。
好在他身上的道袍是经过合成强化的,坚韧结实,水火难侵。不然的话,他就该彻底的成了落汤鸡了。
站到岸上运功片刻,震干了落水的时候从领口灌进去的湖水,又从百宝囊里取出一瓶灵泉,狠狠的漱了口,吐出一嘴的泥沙——虽然道袍水火不侵,他可不是啊。何况这身袍子是防外又不防内。
张舒俊晦气的抖了抖道袍,从百宝囊里,又取出一瓶酒,痛饮了一大口,让炽烈的酒劲驱散了寒气,运功调息了几个大周天。压住了翻涌上来的酒劲,张舒俊依靠在一棵枝叶茂密的老竹上,把犯邪的辟邪宝剑从水泡子里招了回来。
张舒俊伸出剑指往剑身上使劲一弹,“你这家伙,今天犯得什么疯?竟敢折腾你主人!”
宝剑发出阵阵轻吟,挣脱开张舒俊的大手,在空中乱七八糟的飞了一阵子,“哆”一下刺进了一棵古树的树干上,死活不肯下来了。
张舒俊废了半天劲也追不上、抓不着,只能在树下看着这剑发疯。
到了后来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头喝起了闷酒。
这两天事事不顺,不仅失踪了的但盈始终没有音讯,自己想尽办法也毫无头绪,今天自己合成的宝剑,都能让他狼狈不堪。
现在这破剑带着他,飞到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不知道丹芸和蝶舞发现自己失踪以后,又该是如何的着急。
如今自己流落荒岭,也不知道是何处所在,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干脆借酒浇愁,来一个一醉方休。
也许,等自己醉一次,就没有这些烦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