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望了眼步履匆匆地柳公公,摁了摁怀里那一叠纸上交任务去了。
“陛下,三十封情书俱在此处。”
楚溆生没第一时间接,而是笑得令人发寒,“看来嘉贵妃的记性不错,三十封,不多也不少。”
单云眼皮一跳,呈着书信的手不由抖了下,纯粹是被陛下这语调恶寒住了。
好在手中的书信很快一双手接过,楚溆生眸光淡淡,捏着书信的表情阴沉了瞬很快消失不见,“嘉贵妃将这些东西放在了哪?”
这些东西,单云望了眼他手中的书信,福至心灵,“在一方木匣子内。”
“木匣子。”
楚溆生轻笑,“比不上朕的金丝匣子。”
又问,“她可有发现你的动作,就这么轻易的将书信给了你?”
送嘉贵妃回母族的马车还在路上,一辆马车单云就算怎么放轻动作都能让人发现。
“贵妃发现了,属下逼问出书信下落,拿走木匣子时,贵妃虽在落泪却并未阻拦。”
楚溆生便勾唇笑起来,神情讥讽,“不过如此。”
单云:“……”
单云浑身打了个寒颤,不知道陛下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
“去,给朕寻个金炭盆来,朕要烧了这三十封情书。”
楚溆生拿着那三十封情书,神清气爽地吩咐单云,那嘉贵妃如何能与他比,他就是毁了这情书也是拿金炭盆毁的!
单云木然拱手,“是,陛下。”
……
谢容路上耽搁了点时间,全赖陈平川那小子又发着莫名其妙的疯追着他要赔偿花生米。
一靠近又蹿开三步,神经兮兮地,谢容心情不爽,别说砸一粒花生米了,陈平川也能砸。
两人当即动起手来,最后以陈平川被打得嗷嗷痛叫收场。
陈平川委屈幽怨,“你别瞧不起这一粒花生米,多珍贵的玩意,外面想吃还吃不到呢。”
此话一出,谢容和他皆是沉默。
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进单云庭院前见到的一幕,浮尸遍野、民不聊生。
生在楚国却仿若无家可归之人,只一卷草席从生到死都在其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