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他心生疑惑的是,这样的农户怎会养出如此绝色的女子?
他表示怀疑。
赵云晏缓缓松开少女的手腕,心中的警惕丝毫未减:“是你救了我?”
他的声音带着高烧后的沙哑,隐隐又透着不易察觉的审视和防备。
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是的,公子。”鹿鸣用在苏州学来的吴方言,说着软糯婉转的话语,心里想着就不信这男人不动心。
“是奴家将公子从河边背回来的,也是奴家请大夫治好你的。”说着,她还偏了偏头,露出一个婉约动人的笑容。
赵云晏:......
更可疑了好不好!
就这么一个柔弱的少女,怎么可能背得动他这么一个大男人?
太假了!
赵云晏没有回应,只是低头看向自己身上,果然,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原本的衣衫也被换下,换成了一身青布衣衫,其他的东西都整齐地放在一旁。
少女倒是一点也不认生,不停地说着,问题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倒是不会让人讨厌,只是赵云晏满心警惕,并不太想和这个陌生少女过多交流。
“我是从南边过来的难民,在投亲的路上遭遇山匪,失足落水,幸得姑娘搭救,日后定当重谢。”
赵云晏说着说着,就有些精神不济了起来。
这次他奉命前往原梁国的旧址运送物资,不料在途经魏国边境的时候时遭遇埋伏,禁军竟然临时倒戈,想要置他于死地。
这次要不是亲信拼死掩护,他根本就不可能逃脱。
可是禁卫军都是领着皇家的俸禄,忠心的也是皇家,怎么可能集体叛变?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涌入脑海,但转瞬之后,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他不能回去。
只是这身份,赵云晏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