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滢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卜大真说要弹劾我?理由呢?”
那下人不好意思的道:“敝府老爷说了,陆家身边外戚,不想着为大夏分忧,为国出力,只想着求神论道,劳命伤财。如何能够成为皇后娘娘的母族?”
孙滢有点不知所措地道:“那陆家现在已经成了皇后娘娘的母族,你家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下人怪难为情的道:“夫人说您救了小公子,是卜家的大恩人,若老爷非要参您,她只能从旁边劝慰了。”
孙滢暗道:那结果就是卜大人一定要弹劾我,卜夫人听之任之了。
“卜大人是左都御史,监察五武百官是他的职责所在,不必内疚。盖庙宇的事也不会半途而废。半途而废才是真是劳命伤财。”
下人道:“家主吩咐的事小人已经带到,告辞!”
晚上陆虞回来,孙滢将此事讲给陆虞听,陆虞道:“这些御史,哪天不弹劾几个人,手连笔都握不住了,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我和陆家就是你的后盾,给我撑着。”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不曾想孙滢感谢的话还未说出口,陆虞已道:“我对你这么好,你要怎么报答?”
夫君他又开始不正经了怎么办?孙滢决定将陆虞对她做过的事全做一遍。
先吻他的手,再吻他的脸颊,然后是唇,还抽空问他,“煜之我对你不好吗?”
陆虞道:“你对我也很好,但我不需要你对我好,我只想要……”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面几个字带着暗哑的情绪,直接将孙滢闹了一个大红脸。
果然,一大早,宫里便来人了。
“皇上召孙夫人入宫。”
孙滢今天穿件湖蓝色的道细葛布道袍,行到宫门,车夫便很有眼色的将车停下来了。
守门的士兵忙向孙滢行了一礼,赔着笑道:“孙四夫人您里面请。”
孙滢微微点了下头,她还在疑惑这些守卫的态度忽然就变了,马上有护卫过来,开口道:“皇上在太和殿等着您,请这边走。”
孙滢走着走着,远见太和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护卫是在送自己。
“这位小哥,晚上下当差时要小心老鼠。”孙滢觉得这个护卫人挺好的,她这才出言提醒,“我看你这面相,不像是个做侍卫的。”
她然是不知道,她昨天替卜悦之批了命,今天他们的指挥使葛枕书走在宫门前就晕倒了,刚好卜悦之在守着城门,就将这位葛大人扶了起来,想着大人也许是饿的,就将自己包里装的一颗还未来得及吃的贻糖塞进了葛大人的嘴中,又将其扛到角落里放着。
过没多久,葛大人竟然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的口中有一颗糖,便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才知道是这位卜兄弟救了自己,于是一高兴就升了他做守卫统领,虽然只管了一个宫门口轮值的守卫,但好歹算是“升职”了。
这件事很快就在守卫中传开了。葛大人也听到这个传闻,进了卫所,却听到一干手下都在说这个。
还说孙滢昨天如何救了卜太太母子。正好三皇子没事干,路过此地听到了,于是便抢了侍卫的差事。
听孙滢说他面相不像个做侍卫的,三皇子乐了,道:“你该不会是认识我吧?”
孙滢又仔细地看了看三皇子,道:“你这个年纪就当差了,也太小了。回家将养着吧,我观你命格挺好的,混吃混喝等死,比到处蹦达强。”
太和殿近在眼前,孙滢便不再多说,进了里面。
只听陆虞那在里面,正在质问卜大人:“贱内一没有搜刮民脂民膏,二没有妻男霸女,三没有坑蒙拐骗,所用于修建道观的银子皆是下官贱内自己的嫁妆,我朝和离都允许女子将嫁妆带走,这等事连下官这个做丈夫的尚无权过问,请问卜大人是何种身份在来参贱内?”
卜畅言被质问得恼羞成怒,道:“老夫今天算是知道了,陆大人原来也是如此胡搅蛮緾,不讲道理!”
陆虞冷然道:“卜大人不妨说出道理,陆某洗耳恭听。”
这就是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