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只是一句话,真正放下的却是十几年的同甘共苦,还有曾经的欢声笑语。
耳边浮现着童年的笑声,卡门目光慢慢坚定起来,救人,自己一定要将人救出来。
“就是这里。”藏在路口的巷道后面,卡门偷偷瞄着一家赌场,犹如正在捕猎的猎豹。
这家赌场,是安德斯的主要活动地点,它有上下两层,前后只有一个门。
与众不同的是,这个门开在二楼,一楼是没有门的,想要进门就要先爬楼梯上二楼,然后再从二楼下到一楼。
从外面看,楼梯上有小弟守着,除了赌客其他人一律不许入内。
而且,卡门不清楚巴克二人,是不是被带到了这里,如果冲进去一看不在这里,那就事情大条了。
“这位先生,我有两个朋友得罪了安德斯先生,被安德斯先生的手下抓了,他们大概十五六岁,一个又矮又胖,一个又高又瘦,请问是不是被抓到了这里?”
卡门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找到了一个路边卖水果的摊位,对中年摊主询问道。
中年摊主坐在摊位后面看报纸,听到卡门的话头也不抬,否认道:“不知道。”
“请您了,您在想想。”卡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五美分的硬币,放在了摊主面前。
看到硬币,摊主翻了翻报纸,回答道:“有点印象。”
“可以肯定吗?”
有点印象可不够,卡门要的是百分百正确。
为了保证这种正确,卡门又掏出了五美分,摆在了摊主的钱箱上。
“可以肯定,人是下午带来的,大概在一个半小时之前,其中一个又矮又胖,一个又高又瘦,看上去被打的不轻。”摊主一边说着,一边将十美分收入囊中。
卡门这下放心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太好的计划,能从安德斯一伙人中救出巴克二人。
毕竟,他只有一个人,对方少说有十几个,甚至还可能有赌徒站在安德斯那边。
硬闯是肯定不行的,想要救人唯有智取,最大限度的避免硬碰硬。
“我该怎么办,安德斯是贫民窟的老大,警察都站在他那边,小混混就更别提了,我根本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卡门心中很是苦恼,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以实力来说他没有赢的机会。
心中这样想着,一阵若隐若现的对话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今天的煤油降价了,一小桶只要十二美分,如果有了煤油,我们的面包店就能很晚再打烊。”
“十二美分,怎么这么便宜了,昨天不还是十五美分吗?”
“好像北边又开了一家煤油加工厂,很多囤货的煤油商人,都忍不住开始抛货了。”
“煤油?”
卡门微微回头,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一对夫妻,心中隐隐一动。
煤油的出现,点亮了千家万户,蒸汽机的诞生,让工业模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蜡烛制造商们,不惜一切代价的抹黑煤油,甚至不惜将煤油浇在死刑犯身上,以火刑来显示煤油的危害性,但是依然无法阻挡煤油比蜡烛更便宜,更经济实惠的事实。
同样,因为煤油的出现,一种古老的职业开始焕发新的生机,人们称这种职业为纵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