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禇英今日如何辩解,他们都要将他的罪状坐实,哪怕不能动摇他的地位,也一定要让汗王知道大贝勒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可他们却惊讶的发现,禇英呆在了那里,一只胳膊僵硬的停留在半空中。
大贝勒想说什么?
这一次没有嗡嗡声传出,所有人都凝心秉气,他们在心里猜测着。
禇英的样子实在是古怪,以致当爹的奴尔哈赤也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己的长子是怎么了。
“大哥,他…”阿巴泰张着嘴巴,痴痴的看着不对劲的大哥。
边上的魏舍人也有些奇怪,禇英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反常,难道这位广略大贝勒突然得了间歇性的失忆症了不成?
一道道惊讶且奇怪的目光在禇英的脸上不断来回着。
下一个呼吸时,所有人都为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看到,桀骜不驯的广略大贝勒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阿玛,我错了,我错了!”
禇英疯了似的用拳头捶击着地面,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这?!
所有人都怔了。
让他们更加震惊的是,嚎啕大哭的大贝勒突然就用膝盖向前挪动,然后走到了五阿哥莽古尔泰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五弟,是我这个哥哥不好,是我这个哥哥不好!….但你可知,打在你身,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我痛,我痛啊!…”禇英一脸的愧疚与难过,自责愤怒激动之下,他的情绪失控了,他抱着自己的脑袋疯狂的摇,疯狂的摇。
可怜的莽古尔泰,被自己哥哥的疯狂行径吓的手足无措。
紧接着,禇英又冲向了自己的阿玛,依旧是用膝盖前行着!
“阿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对我的弟弟!…阿玛,我不活了,你打死我吧!…我是浑蛋,我是罪人,我不配做你的儿子,我不配做哥哥,我不配,我不配!…”
可怜的奴尔哈赤,被自己长子的疯狂行径也是吓的手足无措。
可怜的魏舍人,被自己的好学生好兄弟的疯狂行径也是吓的手足无摸。
大贝勒啊,我教你的是低调,是沉默是金,没教你学马锦涛啊!
等等…
难道马锦涛是禇英的后人?
良臣咯噔一下,二人出身同一个民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