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略大贝勒在大衙门的议事厅,上演了一出琼瑶式的戏码。
良臣佩服,这个民族不愧是演艺圈的老大。
骨子里,都是戏精啊。
效果,也是出人意料的好。
什么狗屁低调,什么狗屁沉默是金,在广略大贝勒咆哮式悲情式的疯狂表演前,都是浮云。
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
剑,是什么样的剑,闭月羞花剑!
人,是什么样的人,飞檐走壁的人!
我劝天公重抖擞,睁大眼睛好做人。
广略大贝勒,剑走偏峰,不走寻常路的表现,让魏舍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也让议事厅内一众没见过世面的辫子们深深的震骇着。
此情此景,魏舍人不由想淫诗一首。
但,眼下肯定不是他出风头的时候。
雾眼朦胧中,这议事大厅内内外外散发着阵阵青气。
大贝勒,靠着他的真情,深深的打动了那些一直以来对他抱有成见,有着诸般误会的建州将佐们。
大贝勒,靠着他发自肺腑的自责,也深深的打动了他的兄弟莽古尔泰。
很多人都看到了五阿哥偷偷拿袖子抹了把眼角,虽然五阿哥的初衷并非如外人所想,但丝毫掩盖不了他对大哥的兄弟情谊。
五阿哥,这是原谅了大贝勒。
建州将佐们下了定言,大贝勒都做到这个程度了,五阿哥再抱着不放,似乎就没理了。
阿拜觉得很夸张,大哥今儿是打了鸡血,还是吃了药?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塔拜和汤古代有些难过,大哥似乎被压抑的太久,也似乎被误会的太久,刚才爆发的瞬间,真是让他们又怕又悔。
大哥为何会这样,难道跟他们没有关系吗?
二人不禁在想过往对大哥的疏远,心下竟然不约而同生出了愧疚之意。
阿巴泰的眼泪早已流下:大哥,你干什么啊!你没有错,你有理,你为何要说自己是罪人呢!你还让阿玛打你杀你,你是失心疯了不成…
代善的脑壳生疼,好像刚才禇英摇的是他的脑袋一般。
他猜到了开头,却没想到过程和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