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只是饮食不当,肠胃不适,稍作调理即可,无需担忧。”
雁归给裴阶方脉开药,动作行云流水,并没有什么迟疑。
他起身坐到桌前,提笔准备开药方。
站在一旁的谢麟安倒是觉得有趣了。
“先生,裴大人可是中毒已深。您怕不是没有探出脉象?”他调侃。
雁归吃了一惊,手指微顿,笔尖的墨汁滴落而下,晕染一片。
“中了毒?!”
他方才真的没有摸出中毒的迹象啊!
狐疑地看向谢麟安,又看看裴阶,雁归撂下笔,再次伸手道:“裴大人,能否容老夫再试一下脉象?”
“……不必了。”
裴阶面色灰败,有气无力。
自从他吃了秋姑娘精心烹饪的烤叫花鸡后,肠胃一直闹到现在,受尽折磨,折腾不起了。
见他推脱,雁归也没再坚持,收回手道:“或许是老夫医术不精,的确没有看出中毒脉象。能否问问,究竟是有何症状,令大人疑心自己中毒?可有哪里不适?或是抓到过下毒的歹人?”
“……”裴阶被戳中心思,没有回答。
谢麟安倒是皱了眉头,思忖道:“裴知韫,该不是你胡乱猜想,给人扣了谋杀行刺的罪名,实际上,是误会一场?”
“如何会是误会?殿下,微臣学业不精,眼神也是好的。都已经……更何况,微臣也请过一两个郎中,脉象的确紊乱。”
“你请的郎中?京城哪个铺子里请的?徐卓光都近不了你的身,肯定不是太医院的人吧。”
“……”
“大人,身体安危马虎不得。老夫不入京城,不过是西南边陲的老郎中。若有难言之隐,也绝不会传到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