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拆落七七八八,多数人已经搬离。
少有的几个病重之人,交由徐卓光和老郎中雁归调理。其余郎中们领了赏钱,各自回家。
萧淮川有意请谢麟安一行住去城中,但被婉拒了。
雁归需照料医馆那位试药发癫的小郎中。
徐卓光钦佩雁归的医术,有意讨教学习。
谢楠月的伤口还得靠徐卓光“悉心治疗”。
云苒好不容易与谢楠月冰释前嫌,不愿分开。
谢麟安自然是得守着妻儿,护在苒儿身边。
剩下一个裴阶,更是走不了。
一来,他亮了身份,站了队,是宸王心腹,哪有殿下在营帐受苦,他一人去庄子的道理。
二来,他身体不适……动弹不得。
不能问,不能提。
只当秋姑娘那日没有烤那只叫花鸡,也没有全都入了裴大人的五脏庙。
就是……身体不适,罢了!
营帐热热闹闹,萧淮川一人背影寂寥。
面上不显,执剑的手,却是不断攥紧。
错过了,终究还是错过了。
“萧大人,将军送来的信到了。”
麾下亲兵递送上前。
萧淮川侧目,看了一眼信笺的厚度,唇角黯然绷成一条线。
接过信,转身回了营帐。
他们不走,自己自然也不会走。
亲兵守在帐前,只觉得桃花癫的危机破除,自家小将军怎么不见半分喜色,反而还更阴沉了?
挠挠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不多时,帐内腾的燃起亮光。
惊得亲兵吓了一跳,以为是帅帐又走水了呢!
还好还好,只是里头烧了东西。
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