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是她哀求娘亲要学射箭,一发,两发,三发,箭羽堪堪离弦,就应声落地,根本沾不上靶子。
她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练习。
云苒会想起一些。
但总会忘记,哪件事情在前,哪件事情在后,万般苦恼。
又是拧眉。
谢麟安看在眼里,心疼地抚平她的眉间。
“想你爹爹和娘亲了?”
“……嗯。或许,能想起更多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候,我快连他们的脸都记不清楚了。梦里,梦里看的总是不太清楚……”
尾音已经哽咽。
谢麟安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轻轻哄睡,与她许诺。
“苒儿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西南留下与夫君的回忆,好不好?不是说等神山的雪融化,那就一起去看神山,好不好?”
“……好。”
“好什么?”
“和夫君一起看神山。”
“嗯,乖。”
药膳汤里约莫放了安神的草药,没一会功夫,云苒便沉沉睡去。
原本有些低烧的额头,冒出涔涔冷汗。
擦过几轮后,身体才恢复了安静。
营帐外。
青峪跪罚请罪。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见谢麟安出来。
“身上穿的什么东西?”
谢麟安一出来,就看到个穿着花花绿绿围裙的男人,花枝招展地跪着,惊得忘了要质问的话。
青峪一本正经。
“回公子的话,伙房大叔给我穿上的,给王妃煲汤呢!”
谢麟安扶额。
青峪想必是被缠上了,推脱不得。
算了,都桃花癫了。
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知道为何要罚?”
“属下办事不利,该罚。”
重重磕了一个头,露出背上别在腰间的大马勺,折射着阳光,差点晃瞎谢麟安的眼睛。
“你以后只需要负责王妃的餐食。少……少待在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