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雪天未进沈蔼堂大门,已看到了每一个人,于是他决定冷眼旁观。
若非叶梁忽然晕倒,申雪天并不打算曝面。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这小兄弟,雪兄也认识?真巧了!”尉迟南玦有些恍惚,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南玦,好久不见。我先送他回客栈,迟些我们再叙。”申雪天声音严肃说道。
“我替他看看,发生了何事?这酒没有问题。”尉迟南玦一边解释,一边上前要探叶梁脉膊。
“不必费心,我可以处理。”申雪天出手阻止道。
尉迟南玦猛然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我忘了,雪兄是天下医术大家。”
尉迟南玦立在申雪天身外三尺,眼睛却始终未离开过叶梁,“这小兄弟,是你什么人?我想亲眼看到他醒过来。”
申雪天衣袖一拂,桌上的酒壶已到了他手中,他低头一闻,已了然于胸。
申雪天淡然一笑,“高山流水,应时应景。”
尉迟南玦错愕,寻思申雪天话中深意。
申雪天弯身抱起叶梁,“七日之后,你去枫谷,让他亲口告诉你。”
“不要追来!”申雪天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箭,纵身不见。
渺渺间,送来远远的声音,“我不想你后悔。”
尉迟南玦如雕塑般,半天不能动弹。
长孙瑾川无奈摇头,他什么都做不了,“南玦兄,你没事吗?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慕容羽?”他双手去扶尉迟南玦。
尉迟南玦只觉心中空落,叶梁似带走了他的神魂,“他让我想起一个人,我是不是醉了?”
尉迟南玦近乡情怯,不去枫谷,就是想远避是非纠葛,而这一切,现将要被打破了。
“你想起了谁?”长孙瑾川不解。
尉迟南玦将脸埋在掌心,轻趴在桌上,叶梁的气息在他身边萦绕,也许是酒意迷醉,他觉得痛苦不堪,“枫谷,枫谷。”他喃喃自语。
申雪天抱着叶梁匆匆回到客栈,他静下心替叶梁诊脉,“食物中毒?”
申雪天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纳入叶梁口中,他用手掌抵住叶梁后背,源源输入真气。
约一盏茶功夫,叶梁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