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南玦听到叶梁的问话,他没有犹疑,也不见外地答道:“有位故人,家中逢变,我来看看。”
叶梁心中“咯噔”一下,“你见到人了?”
尉迟南玦摇头,神情复杂,继而显出落寞。
“人既在仁世国,若你想见,便总会见到。”叶梁出言宽慰道,语气微妙。
“你话中有话,何须藏头露尾不直说?”一旁的长孙瑾川忍不住抢白道。
“昔兆默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恰逢其时地出现,怎么会这么巧?”长孙瑾川心里疑云遍布。
叶梁语结,她尴尬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瑾川!”尉迟南玦急忙阻止,“小兄弟没有别的意思。”
叶梁摆手示意不打紧。
叶梁想起甫莫菡的要求,连忙招呼伙计,点了几道沈蔼堂的拿手菜。
“小兄弟哪里人?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尉迟南玦稍稍生出一丝奇异。
“我……”叶梁忽觉头晕,她努力挣扎站起,“你们在酒里放了什么?”她声音飘忽,身体虚弱。
尉迟南玦大惊,一把抱住叶梁,“你怎么了?”
叶梁只觉心口发闷,意识渐失,她的手指滑过尉迟南玦的脸。
尉迟南玦整个人如同电击,叶梁的脸近在咫尺,让他迷幻,他的脸下意识靠近叶梁的脸,内心迭荡不已。
“嗖!”一枚银针破空而来,划过尉迟南玦的耳际。
尉迟南玦惊觉,反手一抄,银针划破他的手掌。
眼前一道白光,尉迟南玦硬生生被这股冲力带动,抱叶梁的手臂稍松,叶梁已离开他的怀抱。
来人动作太快,长孙瑾川刚来及拔剑,来人已稳稳扶住叶梁,将她的头斜靠在自己肩上。
尉迟南玦定睛观看,扶着叶梁的人,一袭白衣,头戴面具,飒爽英姿,卓凡独立。
“是你?”尉迟南玦收住身形,大惑不解,亦大感意外。
“雪兄,怎么会是你?”尉迟南玦嘴边带出一抹笑意。
来人正是申雪天。
申雪天在客栈左等右等,始终未见叶梁回来,他算算时间,心下担忧,便径直来了沈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