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行人护送着冷冻舱出现在屏幕中时,马潜一口把食物吞了下去,对身边的副手扬了扬下巴,“跟上。”
副手转身往控制室去传达指令。
马潜神色淡淡地看着屏幕里的车在低空快速飞行进入首都,拿出联络器,“首都的监控跟上。”
她才切断通话,联络器便无声地亮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提示信息,唇角一勾,接通了通话。
“哦,怎么了?”
“...”
“是呀~”马潜玩世不恭地回道,“不过看样子还没死透。”
“...”
“啧啧啧,我能认为你这是旧情难忘吗?”马潜笑嘻嘻地说道,“哦,爸爸应该还不知道你和那个影子的关系吧?”
那头没了声音,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马潜又道:“你说如果老爷子知道了你和影子不仅有这段长达十年的秘密恋情,甚至你和栾二婚姻存续期里的那个孩子就是和他生的,还玩了个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拿私生子顶了野孩子,你猜老爷子会怎么对你呢?”
那头仍旧沉默,只是呼吸声明显沉重了些。
马潜咧嘴笑了笑,旋即倏地变脸,冷然道:“爸爸绝不允许他亲近之人有所隐瞒,这对他来说是背叛。影子的存在已经让爸爸对以屾哥起了杀心,你难道也想因此搭上自己的性命?还是你觉得自己沾了些血缘就会不一样?”
马潜冷笑一声,作为女儿她很清楚父亲的爱是多么的虚无缥缈,他只会爱让他满意的孩子,越靠近他,便越得赤裸得像个孩子,一片丹心没有秘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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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在榻边的鹰犬一旦有了不为人知的秘密,要么永远别被发现,要么就准备迎接震怒。
无论之前如何疼爱,一旦起了杀心,便和死物无异了。
当他喜欢你时,没有血缘也是他的孩子,而当他厌弃你时,便是有血缘也勾不起他半分怜惜。
马怀森从不爱任何人,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握紧权柄的踏脚石。
“...”那头终于说话了,语气冷静克制,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老爷子一定要他的命,不是现在也会是将来。”马潜又悠哉悠哉地呷了一口酒,麦香让她发出了一声畅快,随后慢吞吞道:“你不是就在首都吗?给你个邀功的机会,替我盯着后续,不用报给我,直接去老爷子那里汇报结果吧。”
“...”
“没事,无论生死,你都直接去汇报吧。”马潜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她将戒指上的突起压进肉里,扎出一个血口子,又看着那个血口子一点点的愈合,如此反复了几次,才继续说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马潜掐断了通话,仰着头放空地看着吊顶许久,在青梅般酸涩的少年回忆里徜徉着,她想至少她有好好告别,也算没有遗憾了。
马潜将杯子里的酒水饮尽,手一挥,玻璃杯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咚得一声落在了地毯上,她举起的手当空握成了拳,在没有旁人的房间内高呼一声,“走,我们度假去。”
另一头,甘棠跟着罗杰斯他们到了一家私人医院,医院是三层建筑,虽然不高但占地很大,其外有三道围墙层层戒严,上空又装有电流、光膜、电磁三层防护罩,防止空中潜入、外部窥探和电子窃听。
进入医院后,一行人在护士的带领下往地下去,没想到地上已经颇为壮观的建筑不过是这家医院的冰山一角,地下是更庞大的一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