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咯咯笑道:“不瞒山长夫人,我们家珍姐姐和春红姐姐年龄不小了,我正想着给两位姐姐买庄园呢,这可太好了!”
“澜儿!”林氏嗔道,“不可,哪有妹妹给姐姐置办嫁妆的道理?!”
“澜妹妹!”刘珍和春红也红着脸道,“妹妹要买,就给自己买吧!”
“我还小,不急!上次爹爹都答应了我,要给两个姐姐买庄子的。若不是这段时间忙,我还要去春明,或者堆福,或者石寨港那边去看看呢!”她转身对山长夫人道,“夫人,我们约个时间去瞧瞧庄子,满意的话,我们就把两个庄子都买下来,价钱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再说,我还想给筠儿姐姐添妆呢!”
苏澜此话一出,几个姑娘都害羞的说不出话来。林氏嗔道:“澜儿倒像是姐姐!让山长夫人见笑了!”
山长夫人倒是意外地惊喜,赞道:“姐妹亲香,这多好啊!澜小姐还真是有将门之风,爽朗大气!”
当下说定,二月初四辰时正,大家在城北去庄园的那个路口不见不散。
苏澜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问道:“我听说,陶敏家也在那附近买了一个庄园。夫人知道吗?”
山长夫人摇摇头,诧异地道:“这我倒是没有听说。他们家也在那附近买了庄园?”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差点忘了一件大事!上午你们走了没有多久,陶荣就带着郎中气呼呼地来了,责令我们交出凶手。我们就说了童野世子的事情,他就脸色大变,吓得说不出话来。然后郎中看了伤势,说是陶玉的肋骨被踢断了两根。后来,还是把人放在我家的春凳上抬走的!郎中还说,起码要卧床三个月!”
苏澜就冷笑一声道:“不要脸的贱货,踢不死她!”当即说了发生在天云寺的丑事。把山长夫人和谢筠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了不得,这硬茬子居然是童野世子!”山长夫人道,“我听说,世子的夫人齐氏,那可是京都大家贵女,皇上赐婚!那陶玉还真是胆大包天!亏她还到处自诩是什么知府小姐!”
“她是哪门子的知府小姐?”苏澜轻蔑地道,“我珍姐姐才是正儿八经的知府小姐!知书达理,温婉端庄,那才是官家小姐的典范!”
山长夫人沉吟了好久,道:“这个陶玉如此不知检点,都是陶敏和马喜儿放纵的!将来只怕要给陶家惹下滔天大祸!”
童野有些事情要给手下人交代,于是约好,明日一大早在蚵壳屋汇合,再去石寨港,然后就和山长一家人一起走了。大家这才将谢楠的事情告知。苏瑞尚和刘希只有喟叹。
因为二月三日人员就要赴京,所以苏瑞尚着急要去石寨港,要跟去京城的所有人见个面。
动身之前,苏澜单独跟费亮、任啸、宫赤、苏屯、田明五个人开了会,每人给了十张一百两共一千两的银票,又给了十个五两一锭共五十两的现银。细细叮嘱了一番。然后又特别留下去京城的费亮、任啸、宫赤三人。
再出来时,“独眼龙”任啸先行告别了苏瑞尚。简单收拾了行李,他就骑上马悄悄出发了。他的目的地是西凤道,然后转道夏州。
苏瑞尚带着苏澜,还有无息、无影、甘甜、费亮、宫赤、苏屯、田明一起去石寨港。苏屯、田明就此留在石寨港那边,费亮、宫赤则跟着去京城。刘奇也想去看看,于是也相跟着去了。
他们一行车马很快到达石寨港。因为之前顾琅提前来报了信,所以准备去京城的人都被关起从码头上叫到回凤楼分店。
进店一看,准备前往京城的马彪等十四个人,全都身穿靛蓝色大棉袍子,狗皮靴,狗皮帽,精神抖擞地站在院子里,就跟一堵墙似的!苏澜一看他们憨厚的笑容、壮实的身材,打心眼里高兴。
关起和马彪带着人就给将军小姐跪下施礼。苏瑞尚抬手让他们起来,道“不错,一个个龙马精神,龙腾虎跃!”
“万胜!”大家齐声高呼。
苏瑞尚笑回道:“万胜!京城比殿州冷得多,这身棉袍子、狗皮靴和狗皮帽子都用得着,只怕还不够!”
关起和马彪道:“将军,每人还配备有狗皮大衣和狗皮褥子,这会穿只怕要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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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越发笑得欢畅。
苏瑞尚感动地道:“好!大家跟着我苏瑞尚风里雨里,血海肉山,拼了这多年!我苏瑞尚万分感激!一辈子都记得大家的兄弟情义!”
“万胜!”
苏瑞尚道:“后天,二月初三午时,喝过壮行酒,大家就要奔赴京城,去闯下另外一番天地!大家可有信心?”
“万胜!”
苏瑞尚噙着泪花,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些是什么人?都是在战场上能够把自己的后背托付出去的生死兄弟啊!
苏澜上前,拉着父亲的手臂,抚慰着他。她对大家道:“各位是我父亲的兄弟,自然就是我的叔伯!战场上,我父亲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你们,如今,我也把京城的生意交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