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面子你五堂弟还是愿意给的。”
苏四爷爷一口不提梅花她们几个,苏三斤一时也接不上话。
他可不想住五堂弟的什么旧屋,在他看来那就是一破茅草屋,说不得刮风下雨就倒了。
他本也是不想回来的,房子田地都卖了,回来干什么。
他也是是听说了苏茉盖宅子,盖作坊的事才决定回来的。
因有断亲的事,他不好找上门去,他找苏四爷爷的目的是想着同为苏家的人该为他去闹一闹。
不过他想苏四爷爷主动提出来,帮他出头。
他半推半就,面子上才过得去。
奈何不管他怎么哭诉自己的落魄,当初怎么被逼无奈的,如今又是怎么落魄,如何地无处避身,又如何的忍饥挨饿,纵他哭得多惨,苏四爷爷就是不往那个话题去说。
这跟他预想的不符。
在他原先的预想中,以他对这位苏四叔的了解,苏四叔最爱做好人,听他说了这么多,早就该义愤填膺地骂苏茉那个丫头片子不尊亲父,不重长辈,立马带着他找上门去。
可苏四叔怎么变得铁石心肠了!
他不知道并非是别人铁石心肠,而是知道了他所做过的那些事,不只赌博伤人,还亏待了自己媳妇子女多年。
偿还赌债是苏四爷爷的儿子苏灿同去办的,苏三斤是什么情况什么嘴脸苏灿回来也说了。
苏三斤这个人苏家不耻,苏家在阿坝村落户四五代人了,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从未出过赌徒,更遑论伤人了。
害了自己的妻儿之后不想着如何补偿,还恬不知耻地想着占被断亲的女儿的便宜。
苏四爷爷活了七八十年,把苏三斤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小时候乖巧本分的人,怎么就学坏了呢!
“你也别嫌弃,先去茅屋住着,我叫苏灿给你拿半筐红薯去,先把日子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