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啊!
如今细想,殿下不近女色,画眉并非例外,她也不是殿下的情不自已。
真正让殿下例外的,是言姑娘啊!
晏安瞧着越来越大的雨,“殿下,雨越来越大了,若是不去见言姑娘,我们还是回去躲一躲为好。”
“她此时,大约不愿见到本王。”
晏安叹了口气,“殿下,您既然不想言姑娘伤心,为何总说些伤人的话呢?今日之事,殿下分明是担忧言姑娘,这才抛下兵部几位大人前来,可您来都来了,又何必责怪她?属下见言姑娘方才从花厅出来,很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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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甫没有说话,好看的眼睛看向桃花亭,眼神中却透着几分落寞和酸楚。
桃花林的假山上,冥凌为纪蓝辛撑着伞。
纪蓝辛一直静静地看着桃花林里的几人,许久不说话。
“王妃,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
“您擅自离府,殿下已是不悦。”
“他不悦又如何?有本事他就来治我的罪!”
“王妃还是不要招惹殿下得好。”
“你威胁我?”
“属下不敢。”
“呵!你们有什么不敢的?偌大的衡王府,不就是你和竹优说了算吗?你们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我堂堂一个王妃,连自己夫君的院子都进不去,出府要得到你们的应允,听从你们的安排,甚至连说什么话都要谨慎,我这个王妃可真是惨!”
“一切都是衡王殿下的吩咐。”
“是啊!衡王殿下有父皇和母后为他撑腰,连我爹都拿他没办法……”
纪蓝辛凄楚一笑,一瞬间眼神又变得狠戾,“可是,璟王呢?璟王一直与他的这位双生兄长势同水火,冥凌,你说,若我挑起他们兄弟相残,会怎么样?”
“王妃,您最好不要这样做。今日在璟王殿下面前,您已经失言了。”
“可你不是也没有阻止我吗?”
纪蓝辛看向冥凌,“冥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怜?”
“王妃深得殿下宠爱。”
“哈哈哈哈……”纪蓝辛凄惨地笑出声,“深得宠爱?冥凌,你知道的,你和竹优都知道的,我不过是衡王殿下的弃妃罢了。”
“王妃,殿下是在意您的,只是他病势沉重……”
“他病重我可以照顾他!我从未介意他病重!可你们给过我机会吗?你们连面都不让我见!”
冥凌沉默下来。
纪蓝辛已经习惯了,整个衡王府,也就冥凌愿意和她说说话,可每回她和冥凌的谈话都是死局。
没有人回应她,没有人能回应她,她就像一只被囚的金丝雀,只能努力维持着光鲜的外表,却永远看不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