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来参加赏花宴,我是随章王侧妃来的,她请我为她兄长的女儿治病。”
“李掖兄的女儿?碧玉吗?”
“是。”
秦慕修点点头,温润的眸子里流露出不忍之色。
“碧玉那孩子挺可怜的,原本是个活泼开朗的小丫头,三年前从马背上摔下之后,就不会说话了。”
“原来是失语症。”
“言大夫可有法子?”
“我需得见到她,而且失语症原因多种多样,并不好判断,我也没有把握能医好她。”
“我听说了言大夫治好南老夫人之事,没想到言大夫医术如此高明,我信你,你一定能治好碧玉的。”
言萝月闻言苦笑,如今她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怎么医治他人?
秦慕甫不信任她,她能留在璟王府的日子不多了。
秦慕甫正默默地站在雨里,神色严肃地看着亭子里畅聊的二人。
雨幕下,两人在落红满地的林间小亭中并肩而坐,八角亭滑下的雨滴与满目的桃花粉红,仿佛将两人隔绝在世外,周遭的一切都是安静的,只有雨声淅淅沥沥不停歇。
晏安费力地举着手,尽可能地为自家主子遮雨,见主子站了半天没有要动的意思,便问:
“殿下,我们不过去吗?”
“晏安。”秦慕甫突然说,“画眉回来这些时日,可有为难言萝月?”
“……”
晏安斟酌了一下,才说:“画眉对言姑娘是有些不信任,也一直在查她的药方。”
“府里人对画眉如何?”
“府里人?府里人对她都还算恭敬。”
秦慕甫蹙眉,“为何?”
“因为,因为画眉侍奉过殿下,所……”
“谁告诉你,她侍奉过本王?”
晏安一怔,难道不是吗?
“画眉去兰敦山之前,有一次,殿下留了她一晚……”
“她试药中毒,本王留她,是为她驱毒。”
“啊?”晏安震惊,“殿下没有要了画眉?!”
秦慕甫脸色阴沉地看过来,吓得晏安赶紧闭嘴!
画眉没有侍奉过殿下!
那当初他向画眉求证时,画眉为何默认此事?
晏安只觉得自己傻透了!他一直以为殿下收过画眉,只是不想给她名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