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千意面不改色,“抵不过你那能买半京都的嫁妆。”
陆时晏脸一红:“QAQ”咳。
都能跟他嫁妆相提并论了,还不算贵嘛!
见他久久不语,大抵是怕他胡乱猜想,盛千意眼眸漆黑,直直看向他,强调道。
“收了我的镯子,晏晏……”你跑不掉了。
后半句,怕吓到他,盛千意抿着唇,变了话锋,扬唇懒懒提醒道,“你就是我的人了。”
陆时晏怔愣一瞬:“?”
少年眼睫颤了颤,再一次凑近了些,脑袋稍稍一偏,呆呆看向她,“可,我本来就是你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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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意心下蓦然一跳,搭在石桌上的指尖微颤:“…!”这小子!
眼中掠过一抹暗光,她抬眸看了眼晴空万里的天,生平第一次起了白日宣淫的心思。
她没接话,少年可怜兮兮勾着她的手指,红着眼眶,执拗追着答案,“意意,难道你想睡了我,不负责吗TAT”
盛千意:“!”呼吸一重,望向他时,眼里情绪慢慢变浓,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眸光不自觉停在他殷红的唇,不由感到一阵燥热。
唇角的伤,是她咬的。
想亲。
渐显荒唐的念头愈来愈多,为数不多的理智逐渐消散,盛千意眉头紧蹙,唇线也抿得很直。
矢口否认,“…我没有不负责。”
略显慌张起身间,无意打翻了手边茶盏,温热的茶水争相迸溅,衣摆湿了大半。
不对,他们昨日成婚,何来不负责一说。
盛千意舌尖抵了下后牙,轻笑出声。
她真是栽了,燕皇说的是,她对他——一见钟情。
陆时晏面色变了变,“你衣服湿了,先回房间换衣服。”
“好。”
想通之后,盛千意应的爽快,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举止亲昵,“你陪我。”
陆时晏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来临,应的爽快,“陪你陪你。”
二人离开凉亭,进了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某人藏匿的心思尽显无疑。
“晏晏。”
炙热的吻随之落下,拉着他跌入床榻,欺身而上,眸底欲色难掩,“昨夜,你还欠了我三次。”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他回过神来,手腕再一次被熟悉的丝帕所系。
陆时晏难得舌头打结,“可,可这青天白日……”
盛千意轻声哂笑,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无碍,天亮看的更清楚。”
陆时晏震惊:“…!”啊啊啊!
盛千意!她在说什么!
“别,别脱,留点……”
“唔~!”
制止的话戛然而止,在她身下,稍稍触碰就使得他敏感的要命,不稍片刻,溃不成军。
少年下巴微扬,唇齿间溢出细碎呻吟。
窗外桃枝颤了颤,枝间不知何时停了两只喜鹊,亲昵蹭了蹭脑袋。
…
二人离开后,凉亭处多了两道身影。
宁言搭着宁安的肩,连连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却也只敢拉着宁安小声嘟囔。
“宁安,你听到了吗,主子竟然说镯子不值钱——”
宁言心底小人痛哭,“哪里不值钱,分明是十座城池也不换!”
话还没说完,被宁安捂着嘴利索拖了下去,还挨了记眼刀。
被迫‘退场’的宁言惨兮兮,她没说错呜呜呜。
想当初邻国曾开出十座城池的高价,主子也没同意换。
结果到了陆小公子这儿,反倒成了小玩意呜呜呜。
大婚当日,她还不知死活的跟宁安打赌,主子对陆小公子究竟是不是真心。
而眼下,主子连皇太君的镯子都舍得送给小公子,看来日后,她跟宁安真要改口了。
就是可怜她的五百两——
…
永昌侯府。
自打那日陆府婚宴散场后,谢涵在府上足足躲了十日不敢出门,生怕被陆时晏发觉那晚是他跟燕承泽下的药。
连陆府的消息,他都没敢命人打探,以此逃避下药一事。
府上下人前来通报时,谢涵坐在池边,手中鱼食早就被他喂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