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紧攥着手,气的后槽牙咬烂,又顾忌着明灯在场,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一开口,鼻子里发出一阵鄙夷的声音,“你就是陆时晏!”
“王爷带回府的那条人鱼?”
闻此,陆时晏正了神色,坐直身,一本正经反驳道,“我不是人鱼。”
人人都在觊觎被传成神乎其神的人鱼肉,眼下最是风声紧,这人鱼谁爱当谁当,反正他不是。
谢渊凝眉,他在意的人鱼吗,他在意的分明是陆时晏!
还没等他呵斥回去,眼神忽地瞥见陆时晏手边放着的那朵月季,刚还强忍着怒气登时又上一层。
“你!”谢渊指着那朵花,口不择言气骂道,“原来你就是本公子要找的偷花贼!”
“偷花……贼?”陆时晏眼皮一跳,“你说的,该不会是这朵花吧?”
他当时分明还特意问过能摘才摘的,好端端的,怎就成了偷。
谢渊快步冲上前,从他手中抢过那朵月季,怒眸一瞪,“这是本公子亲自种植的月季,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本公子的东西!”
月季根茎上长满了细小尖利的花刺,谢渊动作太快,陆时晏躲闪不及,硬是遭他扯着月季的瞬间,花刺划破手心。
“嘶!”不疼。
面上,陆时晏紧蹙着眉,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鲜红的血色溢出,洁白的衣衫在瞬间玷污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