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看不出来,动起手来,蓝乐下手也挺‘狠’、
但是即便他没有看到那个场景,单是听着蓝音说的,咋也这么开心呐哈哈哈活该!
陆时晏稍稍侧眸,看向不远处的蓝乐,语调如常夸了句,“麻袋准备的不错。”
蓝乐一囧,摸摸鼻子硬着头皮接了句道谢。
秉持着少说少错,一瞧见苍舒玖伊的身影,蓝乐脑子一转,赶紧寻了个理由,拉着蓝音匆匆离开内殿。
蓝音:“我还没说完呢蓝乐……”
蓝乐瞥了她眼,真假参半道,“说什么说,你是没看到主子回来吗,再继续留下是想打扰主子跟殿下相处不成?”
蓝音:“……”怂了。
可是话没说完的她实在是憋得难受,干脆去找蓝纸接着吐槽起景平王。
反正平日里她私底下没少拉着蓝纸抱怨景平王。
刚从尚服局领完布料回来的蓝纸:“……”其实,她真没那么想听。
蓝音不管,絮絮叨叨的拉着蓝纸说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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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先前才传出消息,就遭到赵妙语暗中捣鬼,否则景昭帝赐婚圣旨一出,百姓又哪里还会不满议论。
毕竟,百姓皆知,国师一向无欲无求从不考虑娶夫,如今破天荒的终于有了成亲人选,而且要娶的夫郎还是圣子。
此等消息分明是喜事,百姓可没朝中那些大臣们弯弯绕绕多,她们就知晓成婚是喜事,即是喜闻乐见之事,单是祝福都来不及,更不可能会有人私下不满咒骂与猜忌。
不过现在不同,有蓝乐几人领命在暗中操控,再加上赵妙语当真接连多日未曾出府上朝,民间议论对象早已变了人选,其谣言更是愈演愈烈。
就连景昭帝都听了消息,本打算传赵妙语入宫,又想起上次太医去景平王府看诊后,回宫复命说的话。
景昭帝翻看奏折的动作一停,问,“景平王伤的如此严重?”
宫人愣了愣,摸不准景昭帝的意思,模棱两可回道,“回陛下,太医院传来消息,景平王身子不适,怕是还要再静养一阵。”
“罢了。”景昭帝放下奏折,“朕去瞧瞧。”
宫人不敢懈怠,忙跟了上去。
…
一个时辰后。
景昭帝前脚从景平王府离开,回宫后,目标明确去了摘星殿。
她赶到时,刚巧看到二人兴致渐起下起棋。
从始至终除去宫人为她忙前忙后外,殿内一个国师,一个圣子,专心忙于下棋,就没一个理会她的。
景昭帝:“……”好好好,她被国师忽视的是真彻底。
半盏茶下肚,景昭帝待不下去,假意干咳一声,锲而不舍道,“咳!”
“国师,朕有事要说。”
苍舒玖伊正琢磨着该怎样才能不着痕迹的输给陆时晏。
听到景昭帝的话,她把玩着手中的棋子,语气客客气气道,“何事,陛下直说便是。”
景昭帝:“……”看似恭敬客气,实则连眼都不抬一下!
她这个陛下在国师眼中当的就这么没实权吗!
“砰!”
手中的茶盏被她重重放下。
“苍舒玖伊!”景昭帝陡然拔高音量,不悦呵道,“朕没在同你开玩笑。”
哒!
苍舒玖伊手指微颤,棋子也被惊的落下。
陆时晏眼睛一亮,利索在另一处落子,笑眯眯道:“常言道落子无悔!这把是我赢喽!”
本就想让他赢的苍舒玖伊,明明眸底满是宠溺,偏偏面上还故作可惜叹了声。
借着景昭帝的话为由头,苍舒玖伊问,“陛下所言何事?”
景昭帝沉默两秒,才说起她去景平王府的事。
“朕去瞧了,这都过去大半月,妙语脸上的伤还没消半点。”景昭帝抿唇,语气稍显不满,“国师此番命人去景平王府闹事,有些过界了。”
苍舒玖伊并不意外景昭帝会知晓,毫不避讳的承认,“闹事之人确是我所派去。”
“所以,陛下今日来此,是来抓我的?”她问。
景昭帝话语一噎,没想到苍舒玖伊会大大方方的承认。
但,把国师抓了?咳,倒也不必。
虽说她刚的确是琢磨着,打算借此机会给苍舒玖伊整点教训瞧瞧。
但一听这话,景昭帝顿时变了话锋。
她讪讪一笑,打着哈哈道,“国师误会了,朕便是将妙语抓了,也绝不可能命人抓国师!”
再说了,她早就命人查清来龙去脉,此事闹成今日这般境地,归根究底也是赵妙语有错在先。
“朕是想着……”景昭帝语气停顿了瞬,才继续往下道,“妙语有错在先,此等事若再有下次,国师不妨看在朕的面子上,命人对妙语动手时稍微……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