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王府。
刚刚醒来的赵妙语简直要气炸了。
昨晚她明显察觉不对,尚未来及等她有所防范,扭头就莫名被迷昏。
她连半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意识散尽的瞬间,只来及匆匆瞥见两道身影。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既觉得那二人意外熟悉。
最重要的是——
她被人打了!还是被人套麻袋给打的!!
前两日遇刺受伤也就罢了。
如今倒好,她堂堂景平王,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套麻袋打!!
此事传出去,她面子里子岂不是得全丢光!
还有这偌大的王府养着的都是群废物吗!
昨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到头来却没一个人发现她出事。
这就是她们口中的加强王府守卫?依她看,还不如王府门口养只狗来的用处大!
赵妙语越想越憋屈,手里还捧着碗刚熬好的药,热气氤氲,衬的她眸色越发阴沉。
春光侯在一旁小心翼翼提醒道,“殿下,太医说这药……得趁热喝。”
不说还好,春光话一出口,赵妙语顿时找到出气口。
“砰”的一声,手中的汤碗被赵妙语重重摔碎。
“没用的东西——”
“嘶!”
她想大声训斥,话说一半,带动嘴边伤势,赵妙语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顷刻间,药碗四分五裂,滚烫的汤药争相迸发溅起。
春红狼狈跪倒在地,即便她吓得闭上眼睛,痛意争相传来,身子仍不敢躲避半分。
因为她心底清楚知晓,一旦她真有意欲躲开的动作,只会惹得心底积攒怨气无处发泄的赵妙语越发盛怒。
再之后,等待她的只会是更骇人的刑罚与折磨。
春红太清楚了,正是因为清楚,她半点也不该躲。
春红蜷缩着手,跪伏在地,神情惶恐,“殿下息怒!”
一旁候着的下人低着头,速度极快的收拾完碎片,又利索端上一碗新的药汤。
“查!”赵妙语疼的捂脸,阴狠狠道,“给本王查清楚,昨夜究竟是谁如此大胆夜闯王府!”
“不杀了她们,本王难消此恨!”
尤其昨晚其中还有一人下手异常狠辣,她这脸上的伤,至少得有大半都是那人的杰作。
该死的!等她抓到人,定要在那人脸上日日‘作画’不可。
她要将她们生生折磨至死!
“嘶……”面上痛意频频袭来,鼻尖嗅到浓烈的苦味,余光微动,瞥见那乌黑的药碗,赵妙语暗暗咬牙,低声咒骂一声,该死!
再看向春红时,赵妙语心下烦躁更甚。
若非是春红自作主张派人请来太医,眼下她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狼狈。
分明只是她在商城随手买个道具就能治好的伤,现在遭这么多太医轮番看诊,她不得不强忍着。
甚至还必须要循规蹈矩的配合喝药!!
一想到这,赵妙语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胡乱摸个东西砸了出去。
“还不快滚!”
春红慌张起身,神色慌乱的她慌不择路的退下。
出了门,春红摇头苦笑。
查?殿下说的轻巧,可眼下她连半点线索也没有,她又能去哪查。
单单想想,春红只觉得头都大了。
…
摘星殿。
“殿下,您昨儿给奴才的药真好使,奴才就轻轻一吹,景平王直接昏倒……”
陆时晏听着蓝音绘声绘色的描述,脑海中不由自主的也跟浮现赵妙语的凄惨模样。
他悠哉晃着躺椅,懒懒勾唇笑了笑。
兴味浓浓问:“没被景平王府的人发现吧?”
蓝音连连摇首,嘿嘿偷笑,“蓝乐带了麻袋!奴才把麻袋套她头上后才打的,景平王绝对不会猜到是奴才动的手。”
而且她打的时候还专挑景平王的脸打的,保管她顶着伤痕累累的脸,没个一两月都没法出门。
陆时晏:“…咳。”他一愣,手抵着唇轻咳一声,勉强压下上扬的唇角。
套完麻袋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