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玖伊半眯着眼,语焉不详问,“左相此言,是在威胁本国师?”
左相拱手,不卑不亢答,“臣不敢。”
“呵。”敢与不敢,她做都做了,又还有什么可否认的。
眼看着事态朝着某个不可控的危险方向发展,一直看热闹的景昭帝终于舍得清清嗓子,开始和稀泥。
“国师莫急,左相能为百姓有所考虑,理应是百姓之福。”
说完苍舒玖伊,景昭帝也不忘在说上左相两句。
“左相你也是,国师难得遇到心悦之人,你不关心询问两句也就罢了,怎能还尽给国师泼冷水。”
左相垂首,认错认的快,“陛下说的是,是臣思虑不周,臣有罪。”
景昭帝这才满意颔首,又对苍舒玖伊道,“国师愿意成婚,朕求之不得,但左相所言,也是朕所顾虑之处。”
“圣子沾染情欲,留恋凡尘,那这为民祈福一事,又该由谁担任。”
景昭帝摇首喟叹道,“不妥,不妥啊。”
苍舒玖伊:“……”
左相:“……”
朝臣:“……”
很好,一人说一句,主打一个和稀泥,就是给不出半点解决方案。
朝臣寻思着今日之事究竟该何解时,扭头,景昭帝话锋再一变,又说回左相。
“左相啊,朕思来想去,这国师愿意娶夫是喜事,你到现在怎能连两句道喜话也不说。”
左相:“……”她都搁这拆姻缘了,还道什么喜!
但眼下被陛下点名,左相咬牙,心底还得老老实实劝着自个,行,不就是区区几句道喜话,她说便是。
“臣恭贺国师寻觅如意夫郎,臣祝国师……”左相顿了顿,顶着景昭帝投来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祝国师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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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左相脸色一僵,她刚真没想祝这个。
她都义正严辞的要拒绝国师娶夫,怎么可能会祝她早生贵子!
不想,苍舒玖伊闻言唇角弧度渐深,“承左相吉言,本国师今日倒真有另一桩喜事。”
左相:“…?”一抹不祥的预感骤然升起。
苍舒玖伊慢悠悠道,“八日前,臣与时晏去了趟金山寺,因那几日暴雨连连,臣与时晏二人耽搁了几日,昨儿才回京。”
“临走之际,金山寺方丈特意嘱咐臣回宫后,定要寻位太医为时晏诊脉。”
“臣问其缘由,方丈摇头称道‘不可说’。”
“回宫后,臣谨遵方丈所言,第一时间命人传来太医,太医说,是喜脉。”
左相&朝臣:“…?!!”等会,她们是耳聋了吗,刚刚刚国师说是什么脉?
喜——脉?!
本是看热闹的景昭帝:“?”啊?圣子有喜?
不对啊,没人跟她说啊这事。
为了证明此事真实性,苍舒玖伊直接命人传太医院白太医。
早早等候在殿外的白太医来的极快,她低着头跪的利索,“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景昭帝按捺住心底的焦急,语气淡淡问。
“国师说圣子有喜一事,是你查出来的,此事可为真?”
白太医:“回陛下,是真。”
短短五个字,将左相再多的话成功堵了回来。
左相心下叹息,这,这圣子肚子都有动静了,她要再不识趣继续拦着才是闹了笑话。
有了白太医做担保,景昭帝收了看热闹的神情,她清清嗓子,坐直身道。
“即是有喜,那这赐婚一事,不容耽搁。”
说着,景昭帝还不忘摇人附和,“你说是吧,左相。”
被点名的左相:“…陛下所言甚是。”
景昭帝环顾一圈,“众位爱卿,可还有意见?”
朝臣垂首,刚还喊着让陛下三思的她们,这会儿纷纷变了口风,道起了‘陛下英明’。
这种奉承话景昭帝都听腻了,“既然众位爱卿都没意见,来人,传朕旨意。”
“金山寺圣子陆时晏与国师苍舒玖伊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实乃佳偶天成,朕躬亲下此旨为贺,定于三月后完婚。”
“臣叩谢陛下。”苍舒玖伊领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