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是在,威胁本座?”
清弘大惊:“…?!”慌张下跪,俯首在地,试图否认,“小僧绝无此意!”
“只是一想到百姓对此所受之苦,小僧甚感忧心,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请国师多多恕罪。”
眼看着苍舒玖伊久久不答,怀中人儿又一次闹腾起来,陆时晏都看不过去,压低的声音对她道,“差不多行了,你也见不得百姓受苦。”
听到他的话,苍舒玖伊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她也学着他的语气,一样压低声音,像极了孩子心性般跟他咬耳朵问道。
“在金山寺,他有没有欺负过你?”
闻此,陆时晏眼皮一跳,没好气白了她眼,“监寺师叔往日待我极好,莫要再欺负他。”
他生来便是佛门圣子,自是到哪都是被人捧着敬着,何来欺负一说。
哦,陆时晏思绪一顿,眸光幽幽停在某人身上,阴恻恻呵呵两声。
要真说欺负,也就她了。
读懂意思的苍舒玖伊:“……”咳。
“但他们将你逐出佛门……”说起此事,苍舒玖伊眸色微冷,显然还记挂着对此不满。
陆时晏更不高兴了,“你还好意思说,我被逐出佛门,还不是都赖你!”
要不是被某人掳走酱酱酿酿,他又怎会平白惹得方丈动怒,被赶出金山寺。
根本不占理的苍舒玖伊:“……”她讨好凑上前,停在他腰间的手意外送了些力道,耳畔是苍舒玖伊放轻声音低哄,“这样,宝贝你且在旁等着,待我为你讨个公道,如何?”
陆时晏疑惑看她,公道?跟监寺师叔他又有什么公道可讨的。
苍舒玖伊没有继续往下说,放开他后,只是眼神示意让他先去旁边坐着。
闹成现在这样,陆时晏也不急着走了,还真对苍舒玖伊口中所谓的讨公道起了兴趣。
索性在她旁边寻了个位置坐下,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了口,悠哉哉等着苍舒玖伊的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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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安分待在一旁,苍舒玖伊这才移开眸光,先是让清弘起身后,遂又淡淡道,“若是本座不曾记错,这求雨一事,往年都是佛门圣子全权操劳。”
苍舒玖伊撑着下巴,意味深长问,“敢问监寺,今年大旱连连,佛门圣子又何在?”
清弘:“……”他要是知晓圣子在何处,又何须求到她面前。
迟疑一瞬,清弘低着头如实答道,“圣子殿下他……他因偷吃禁果一事,惹得方丈震怒,已于三月前被其逐出佛门,至今仍杳无音信。”
一旁‘音讯全无’的陆时晏:“……”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嘎外头了呢。
话说到这份上,苍舒玖伊颇为满意的点头,继续循循诱导,“三月前呀……”
她故意拖长尾音,循着清弘的话往下道,“圣子是于三月前被逐出佛门,你先前又说方丈也是三月前意外患病在床,时至今日,京都也近乎三月无雨。”
“清弘你来说,这其中当真毫无关联?”
从未往此处设想的清弘:“?!!”
“国师的意思,莫不成,莫不成是说此等祸事皆因圣子而起……”
苍舒玖伊拧眉:“?”嗯?她是这意思吗?
“难道说,难道说,究其原由,竟是因圣子偷吃禁果,所以才会酿成此等大祸…?”
清弘丝毫没有发觉不对,手指无意识捻着佛珠,试探性猜测道。
话还没说完,清弘又连连摇头否认,“可方丈早已将圣子逐出佛门,圣子之举动定然不会惊扰神明。”
要说如今灾祸是因圣子而起,全然没有半点道理可言。
清弘蹙眉,百思不得其解,口中喃喃道,“有因便有果,因果二字向来难解。”
“国师又言此事皆因圣子而起,这雨定然也应圣子来求。”
看戏的陆时晏:“?”啊啊啊?监寺师叔刚说要谁去求雨?
清弘在这一刻脑子转的飞快,佛语有言,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圣子不知所踪,他又该何处寻?
思及此,清弘忙不迭冲苍舒玖伊恭敬行了一礼,垂首询问道,“阿弥陀佛,只是小僧还有一事不解,还望国师能为小僧指点迷津。”
“眼下圣子杳无音信,小僧又该去往何处寻?”
苍舒玖伊唇角微扬,淡笑不语。
察觉到苍舒玖伊意图的陆时晏:“!??”他想也不想,趁着清弘还未发现他,他当即就要起身离开。
下一秒就听到——
“巧了,佛语又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ps:上一章又改动,这张明早改,我就不信我明早起不来码字!!(好的我没起来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