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殿下很怕他?”她贴近陆时晏,刻意压低的声音,轻咬着他的耳朵含糊不清道。
陆时晏:“……”怕个锤子!
他,他!好嘛是有那么点点的小心虚~~
苍舒玖伊又将人往怀里带了些,安抚似的揉揉脑袋,这才漫不经意抬眼看向清弘。
“说来,你我二人,也是许久未见。”
余光隐约瞥见苍舒玖伊怀中拥着道身影,清弘觉得熟悉的同时,也只当是国师私养的男宠,并未放在心上。
甚至还格外自觉的低着头,尽量避开去看那道身影。
清弘绞尽脑汁,试图说着几句恭维讨好的话。
“是是是,国师殿下您也依旧是老当益壮!”
话音落下,偌大的寝殿瞬间变的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本是生怕被发现以至于根本不敢回头的陆时晏:“…?”嗯嗯嗯?监寺师叔他在说什么新鲜的词?
苍舒玖伊眼皮狂跳,“…?”
一旁候着的蓝乐:“……”金山寺的监寺清弘师傅只知钻研佛法,根本不会说什么恭维话。
这事私下里蓝音没少跟她说,平日里蓝乐也是左耳听了右耳出,没在意过。
蓝乐她是真没想到,清弘是这种不会说话!
老当益壮,这是什么能夸国师的词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约莫是察觉到殿内气氛不对,清弘茫然抬首,秉持着方丈来时的交代,说的少错的少。
他又低着头,想识趣略开话题,“国师殿下,小僧今日前来,是有要事所求。”
不料,话茬才说了一半,就听苍舒玖伊冷嗤一声,悠悠接道。
“依照你们金山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倒也不难猜测。”
清弘惶恐,忙不迭道不敢。
苍舒玖伊神态恣意,摆手问,“说说吧,何事。”
虽是问话,苍舒玖伊却表似淡然,显然是对清弘来此目的早已了然,不过是在等他主动说出罢了。
清弘不敢迟疑,忙抓住机会,将始末原由娓娓道来,绝不敢有半点隐瞒之意。
至于颠倒黑白,清弘更是不敢。
在国师面前,又有何事能瞒得过国师。
苍舒玖伊敛眸逗着怀中人,仗着他顾忌清弘在场,连话也不敢说,刚歇停下的心思莫名又有了新的想法。
察觉到她意图的陆时晏:“!”吓得他陡然瞪圆了眼,赶紧伸手制止。
漆黑的眸底少见添了慌乱,咬着唇瞪她,分不清是羞还是恼。
苍舒玖伊喉咙间约似发出声声低笑,惹得久久未能等到回答的清弘又一次错愕抬首看去,莫名的,只觉得苍舒玖伊私养的男宠,分外眼熟。
尤其是他那身衣裳,似乎是……佛袍?
当猜忌的念头一旦升起,注定无法消减。
就连清弘本是刻意避开男宠的目光也大胆在他身上停留。
盯着陆时晏的背影久久移不开眼,眼底的诧异又添一层。
这,国师私养的男宠,怎,怎这般像那位杳无音信的圣子殿下?
清弘心下惊了又惊,自个都忍不住心里嘀咕着反驳,不,不能吧?
难道说自打圣子殿下离开金山寺后,一向圣洁高雅的他,都过上这种凄惨日子了吗!
许是察觉到清弘看向陆时晏时,不加掩饰的眼神,苍舒玖伊唇线抿直,面色微沉,停在腰间的手又一次收紧,颇有几分间接宣告主权的意味。
本就不喜金山寺的她,清弘此举更是惹得她心生不满。
苍舒玖伊嗓音冷沉,话说的意味深长,“求雨一事,向来都由金山寺全权负责,此番若是本座贸然插手,怕是于礼不合。”
清弘:“……”诶?啊?
求个雨,咋还跟礼扯上关系了嘞~~
清弘嘴笨,平日里跟他们说些佛啊法啊还能侃侃而谈,可这求人办事……
清弘欲哭无泪,这这这,往常都是旁人求他们办事啊。
让他求人办事,他还真没经过。
“可眼下已三月不曾降雨,圣子殿下又不知所踪,若国师此番也对其不管不问,土地久而大旱,百姓民不聊生。”
“阿弥陀佛,正所谓求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百姓所受之苦,也只有国师方能解之。”
清弘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求来苍舒玖伊的帮助。
苍舒玖伊斜斜倚着椅背,她眉角轻扬,饶有兴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