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臣小时候曾见过魏王殿下,隐隐约约有点印象,只是前阵子生了一场大病,病得很严重,几乎连命都没了,病好之后很多人和事都记不清了。”秦臻说得隐晦。
沈暮宸问得这件事连她自己都觉得稀奇,原主见到魏王心中的那份悸动不是假的,她回去也得好好想想,以免日后露馅。
“这倒是奇了,难怪今日柳氏一房都说你开窍了,现在看来不是作假。不过于世子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往事前尘已如昨日黄花,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似世子这般聪慧,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秦臻今日始终觉得沈暮宸话里有话,却又不能直接问他,只得耐着性子与之周旋,“多谢殿下教诲。”
“世子何必与我这么客气,今日若不是你相救及时,我怕是难逃此劫了。”沈暮宸一笑。
黑暗中,他像是倚得久了换了个姿势,衣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响起。
秦臻只觉得手上一凉,她下意识地虚虚握住,触手之物如缎子一样的冰凉光滑,又是沈暮宸的头发。。。这个人总是躺得很随意,任长发随意铺散。满头乌发保养得倒是很好,一看就知道气血充足,一点都不似将死之人。
“殿下客气了。。。就算我不过去,那位姑娘也必定舍不得伤你,况且还有十八哥在,只是不知,今日那位是。。。?”先打听清楚来历,今日她得罪了不少人,日后见面也好绕道走。
“沈瑜谨的表妹邵阳郡主,淑妃母族那边的,就好像那位柳姑娘于你。十八被她遣走了。”沈暮宸今日在她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此刻声音听上去却十分平静,没什么记恨的情绪。
“哦~原来如此~”既是康王那边的就说得通了。
秦臻不知的是,张十八被遣走是他默许的,墨染还潜在暗处,他永远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中。
今日是十五,他确实对秦臻心存几分试探之意,邵阳只是恰好送上门来,宴席上,邵阳递来了酒,他明知她不怀好意,还是将计就计喝了下去。
二人从席间出来,看似是邵阳追着他走,实则是他看见了秦臻,不远不近地尾随,连带着把邵阳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