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话,闻国也不可能沦落到成为闻城的地步。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要被灭国,好歹也晚几年啊,非要是现在吗?
现在宫里就妗妗一个人到了年纪还没嫁出去了。
这不是摆明了让她出去和亲吗?说的好听点儿,这叫和亲。
要是说的难听点儿,这不就是到别的国家去给人家当人质了吗?
想到这里,文芸看向路博远的目光愈发的让人心惊。
闻妗妗轻咳一声,拉过路博远的袖口把他带到床边。
“娘,这就是我的夫君,路将军的长子,名唤博远。”
刚才女儿在轻轻打着,她还没怎么看清楚。
这一下子走近了,反而看的更清楚了一些。
他不仅独自一人带着个女儿,而且还是个跛脚的。
她就说嘛,桑南对待一个要一直留在他们国家的认知,能给她什么好男人。
女儿亲自选的夫君,竟然是个跛脚,可想而知,那些女儿没有选择的男人,条件得差成什么样子。
光是想想,文芸就觉得自己本来就淤堵的心口更加有些隐隐作痛了。
路博远跟着一起跪在了床边,跟着闻妗妗一块喊了一声娘。
听到他叫娘本来想头就疼的文芸现在心口更加的不舒坦了。
桑景宁不知道这个文芸究竟是好是坏,但原着里面,她虽然不算长寿。
但那也是等大舅舅家里的弟弟出生,并且三岁之后才撒手、人寰的啊。
对于这个比闻永恒那个当过一段时间皇帝还要心狠手辣的女人,桑景宁的记忆还是很深的。
桑景宁乖乖巧巧的站在大舅舅身边,手中拿出一张续命符。
路博远只觉得手心有些痒痒的,低头一看,小外甥女正不知道把什么玩意往他手心里头塞呢。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满脸乖巧的小外甥女。
后者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他被塞了东西的那只手,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文伯母。
这关系实在是太乱了,按理说,大舅舅的丈母娘,她该叫一声奶奶的。
可是,闻伯伯又跟她父皇称兄道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