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尖锐而嚣张的引擎轰鸣声如同一把利刃,迅猛地划破夜的寂静。一辆通体鲜红的跑车仿若一道燃烧的利箭,裹挟着呼呼的风声,风驰电掣般朝着大楼疾驰而来。那夺目的红色车身在浓稠如墨的夜色衬托下,显得格外扎眼,似要将这深沉的黑暗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大楼内,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们听到这格外刺耳的动静,纷纷停下手中如陀螺般飞速运转的事务,手中的文件、工具停顿在半空。他们透过窗户,眼神中满是警惕地望向那辆张扬的跑车。在他们眼中,这般招摇过市的架势,实在不像寻常访客,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种种猜测:难不成是商业对头来找茬?又或是怀有什么不轨企图的歹人?众人的心都不自觉地悬了起来,神经瞬间绷紧,像一根根拉满的弓弦,各自暗暗留意着周遭动静,眼睛的余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以防突发状况。
然而,当看到尹春生从那辆炫酷惹眼的跑车上潇洒利落地下来时,众人高悬的心这才缓缓落回原处,齐齐松了一口气,就像紧绷的弓弦瞬间松弛下来。尹春生在这杰荣生物科技大楼里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身姿挺拔,一袭深色西装衬得他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他的出现,莫名给人一种安定感,仿佛只要他在,即便有再棘手的难题,也能迎刃而解,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驱散人们心头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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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大楼隐秘角落里的监控室内,灯光昏黄黯淡,仪器设备闪烁着红绿的微光。值班人员正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未曾放过尹春生到来的每一个细节。几乎在尹春生下了车的同一瞬间,工作人员便迅速拿起对讲机,声音急促却条理清晰地向身处暗室之中的夏荣杰汇报情况:“夏总,尹书记到了,刚下车。”那声音在狭小的监控室内回荡,带着几分紧张与郑重。
这边汇报声刚落,那边尹春生还没来得及迈进大楼的门,就见几个身形矫健、神情冷峻的保镖推着夏荣杰的轮椅匆匆从电梯间出来。夏荣杰坐在轮椅上,身姿微微前倾,虽行动不便,可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他微微眯着眼,目光如鹰隼般犀利,死死盯着尹春生身后那辆在夜色中依旧耀眼夺目的跑车,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仿佛那跑车是尹春生用来炫耀的资本,而他对此不屑一顾。
夏荣杰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咱们威风凛凛的尹大书记吗?怎么着,今儿个是彻底摊牌了,不打算接着装亲民爱民那一套啦?您这是生怕楚天行派来的那批督导组找不到把柄,特意大半夜开这么辆扎眼的车出来晃悠,好主动送上门去是吧?”那语调拖得长长的,满是嘲讽与质疑,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让人听了心里发堵。
尹春生听了这话,神色丝毫未变,脸上甚至还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夏荣杰的挖苦对他而言不过是清风拂面。他当即反唇相讥:“夏大少,您这心操得可真够宽的,不过我劝您还是省省吧,就督导组那帮酒囊饭袋、歪瓜裂枣,量他们想破了脑袋,也绝想不到我会半夜开这么辆车出门溜达。说起来,我还真挺意外的的,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夏大少,今儿居然亲自屈尊降贵来迎接我,这阵仗,可真让春生我受宠若惊呐。”说着,尹春生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夏荣杰的腿上轻轻一扫,那一眼看似不经意,实则暗藏玄机,仿若在暗示夏荣杰如今行动受限的窘迫。
这看似不经意的一眼,却好似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夏荣杰的怒火。他猛地一拍轮椅扶手,那“啪”的一声巨响在大厅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发麻。他怒目圆睁,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破口大骂:“尹春生,别给脸不要脸!我敬你是个当官的,尊称你一声尹书记,你可别蹬鼻子上脸!要是哪天我不高兴了,不敬你了,你他妈连条摇尾乞怜的狗都不如!”那骂声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宣泄着他内心的愤怒与憋屈。
尹春生却仿若未闻那怒骂声,脸上笑意依旧,甚至还微微向前倾身,语调轻快地说道:“夏大少,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跟您说实话,这要是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我或许还真能多敬您几分。可巧了,这是临安,我的地盘,我跺跺脚地面都得颤三颤,在这儿,还真容不得您像在自个儿家似的放肆胡来。”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试图用言语压制夏荣杰的怒火。
夏荣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尹春生,你是想跳船?”那眼神犹如两把利刃,直直刺向尹春生,仿佛要将他看穿,探究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