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光寒将手放在我面前,“起来。”
我不解,扶着他的手腕,站了起来。
他牵着我走向那道屏风,屏风里是一间小小的休息室,一张镂花罗汉榻上安放着一方长枕铺着一床薄被,一张兽足方几上立着一盏蟹壳青灯罩的灯。灯光幽黄。
“把掌心搓热,按摩一下,力度要适中。”他递过喷雾瓶。
我拉下脚上的袜子,接过药瓶,对着那红肿的脚踝按动喷头,一派沁凉,浓重的药味散发开来。手一触碰,痛不可耐。我忍不住叫起来。
夏可儿走了过来,站在屏风侧。那一对珍珠耳环晃动着幽幽的灯光。
“我看看。”那女人将谢光寒撞开,蹲在榻前。碰了碰我斜放在榻上的脚。她拿起那喷雾,对着那红肿的脚踝,重重地喷了几下。放下喷雾,双掌交叠,摩挲着。一屁股坐在我面前,将我受伤的脚抬起放在自己膝上。
“夏小姐,我自己来吧!”我极不好意思,她堂堂一个大小姐,却屈尊降纡……
“别动!”夏可儿将温热的手掌按在我的脚上,用力地摩挲着。
疼得我嗷嗷直叫唤,眼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