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齐楠的朋友,也是陈……陈尘的……朋友。他……怎么样了?”眼睛酸胀着,隐隐地疼着,泪水又不争气地跌落下来。
“哦,是万小姐,阿楠有交待过的。陈先生……还在重症监护,昏迷未醒……”孟青禾闷声道。
眼巴巴地盼着电话那头的女医生能多说半句,给个安慰也好。对方沉默着。我知,没那么乐观。心又沉入湖底。
就那样闷着,任凭脸上的泪水肆虐。
广播里女人的声音柔柔地响起,“旅客朋友们,飞机马上起飞……”
挂了电话,攥紧手机的手,泛白。一眼望见手腕上一片乌青。我自己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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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生的目光也落在那片乌青之上,雪白白的腕子上,平白添了现片乌青,像鸟的翅子,扑腾着,却又哪里也去不得。
“怎么弄的?”这纨绔的少爷眼底荡漾着明明灭灭的疼痛。见我木头一样坐着不给任何回应,便叹息一声,“这又是何苦呢?”他俯身过来,给我扣上安全带。
……
飞机起飞的那一霎,心悬悬地飞着,马上,即刻,就能飞到他身边,顶多两个小时。
我头靠在椅背上,吊着精神,不让自己昏睡过去。下意识地去掐那只白生生的手腕。
“你疯了么?”顾平生低声斥着,拉着住那只凉凉的手,再不让我“自残”。
“他不会的事的,很快就能见到。你好好休息一下,昨夜也没睡好……”他安慰着,昂头对走来的漂亮小姐姐轻声道:“麻烦给这位女士来一杯温水。”
高挑漂亮的空姐,莞尔一笑,端来了一杯温热的水,温度刚刚好。
“喝口水。”他的声音绵绵的。
清水入喉,涤荡不去心间漫延的焦灼。
我递过空杯子,他接了,握在手里摩挲着,“睡一会儿,好吗?什么也别想,多想无益。”
我听了他的劝,眯上眼睛。困是真的困了,倦得不行。坐不远处的孩子呀呀的吵得不行。但依然歪在座椅靠背上,睡了过去。养足精神来,好好的去见他,他身边无人照顾,我不能倒下。
许诺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竟然忘了向孟青禾打探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