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什么?”我拉了拉他的手臂。
“别动,你再睡一会儿,好吗?我马上就好。”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手中的铅笔刷刷直响。
我爬起来,看到他画纸上画了一尊菩萨像,是书房里的那尊。
“你画这个做什么?”我不解,俯身拾起扔在床头柜上的衣服。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他见我起床,这才看了我一眼,“你干嘛去?”
“你忙你的吧!我跑步去!”我身上穿着他的白色T恤,做了个拉伸动作。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一把将我抱起,“等我一起。”
“放我下来!”我捶着他露着的胸脯,望着那双眼睛,心突突地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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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让我抱抱。”他拥着我靠在窗前,望着花园里的景致。
“这房子 ,是太舅公留给我的。”陈烟看着楼下的花园,“当初太舅公立了遗嘱,待我毕业后才能搬进来住,所以,那时候我和许诺在学校旁边租了个小房子住。”他低头看我,眼睛里荡漾着迷朦的水雾,我的脸已红到耳根。我知他在讲什么,那日,我千里迢迢来美院,本是怀着缅怀的心境来探望陈尘留下来的遗迹。结果,我撞破了他的秘密,也把自己交待了。
我一把推开他,“我跑步去了。”
秦妈已经起来了,她正在收拾客厅。厨房里正煮着早餐。
“阿宁小姐,你早啊!”
“秦妈早安!”我冲她点了点头。
“这么早出去啊!”
“我去跑步。”我跑出了院子。陈烟也跟着跑了出来,一身白色运动装。
“王六郎,你等等我。”他一阵风似地追了上来。
“你别再叫我王六郎了。”我嗔怪道,白了他一眼。
“万六郎?不好听。六郎,六郎,叫上去倒还顺耳。人言六郎面似莲花,杨再思却以为莲花似六郎,非六郎似莲花也。”陈烟温笑着,“我看是万宁似莲花!”
“我要呕了。”我捂着脸笑起来,阳光落满脸,落满手掌。像银鱼一样在身前身后游动。
“以后我就叫你六郎了。”他长长的手臂挽着我的肩。
“不许叫,我不许。”我霸道地瞪着他,又给了他一脚。“我还没给你起过外号呢!”
“那你可别客气,叫我达令就可以了。”他嬉皮笑脸的半倚在我身上,一只手托起我的脸,“六郎,该吃药了。”
“陈烟!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气咻咻地瞪着他,又舍不得动手削他。
“真生气了?好好,我不逗你了。”他收起那副嬉笑的嘴脸,一本正经地道:“肚子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