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慧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橙橙,你是不是又在小放这里捣乱了?”
褚橙赶紧把裤腿甩了下去,对裘放小声说了一句‘刚刚的事保密’就开门越过褚慧,光速往自己房间冲。
没多久,裘放就听见褚慧训斥褚橙的声音传来,
“你刚刚是不是又偷听妈妈打电话了?”
“不是我啦,是...是裘放!”
“那外公的茶壶,外婆的皮大衣也是小放弄坏的吗?小放房间也有盆栽,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跑到你房间去埋茶壶碎片?”
褚橙心底想着裘放现在不会说话,要不干脆全赖在他身上得了,反正褚慧又不会说他。
于是硬着头皮回嘴,“是他吧,家里又没有其他人。”
褚慧语气转厉,“撒谎这事的性质就更严重了,你要不要想清楚再回答?”
褚橙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下去,埋头跟个受气包似的认罚,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埋花盆里也能被发现....”
“你不要给我胡搅蛮缠,说重点!”
“.......”
这样的场景,每天会上演好几遍。
裘放没见过比褚橙还能闯祸的小孩,她总是能折腾出新花样让褚慧教训她。
好几回被教训狠了,褚橙都跑来他房间嚎啕大哭,
“裘放,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
这样我妈骂我时,你还可以替我说说好话,不像烦人的外公外婆,每次都说我该打....呜呜....”
裘放把目光从走廊母女俩身上收回来,看着平板上的字怔怔发神。
原来褚家人早就知道他克死亲人这码子事了,他还以为褚慧不知道才让他来的褚家....
或许,是他错了。
从一开始就不该把褚家的人和裘家人混为一谈。
从这天后,裘放开始认真对待每一次心理治疗。
该吃的药吃,该做的语言训练他也做。
但事与愿违,药物的副作用大到他几近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