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睡着了?

身下触感不如往日柔软,凹凸不平,带了些许的硌人,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望向周围,黑色的瓦片上唯有那抹白色瞩目,四仰八叉的懒散样子十分惹人不爽,脱下高跟木屐,脚踝处的扭伤早已好了个七七八八,光脚(炫我嘴里)踏在晒得有些许热的瓦片上,朝他靠近。

近些了,洛弈依旧闭着眼,并不是没感受到她的靠近,单单只是想要看看她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事情而已。

光脚走路,并不会发出如何大的声音,九条裟罗应该是如何都想不到这懒散浪人还是醒着的。

蹲下身子,她把目光放在了曾想摸摸看,却被打断的头顶上,手掌伸出,带了些许的抖。

激动?又或是害怕?喉头滚动,口水咽下,手也放到了洛弈的头顶上。

怎么说呢?很奇妙的触感,原本细长的头发忽的就觉得变得毛茸茸的,像在摸一只狗,又或是在摸一只猫。

手不自觉地就在他脑袋上动了又动,完完全全沉入这奇妙感触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底下的洛弈现在是一副怎样滑稽的表情。

闭上的眼猛的睁开,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满都是惊讶,羞恼得看着她,面庞不自觉的就泛起红晕。

她这是在干嘛?她这是想要干嘛?

洛弈缓缓与她说道:

“喂...裟罗,我没死。”

她似没听见一样,细嫩小手依旧在脑袋上活动。

他虽然羞恼,却有些不想动,上次被人这样摸脑袋是什么时候了?他似乎有些忘却了。

...

细腻柔软的毛发不自觉地就会让人沉溺其中,细细感触,还有丝丝暖意沁入指尖。

九条裟罗算是被一只狐狸精给迷糊完了,现在只会做着摸脑袋这一机械重复的动作。

忽的,脑袋里断掉的那根筋重新连上,在望向底下,洛弈头发凌乱,眼神羞愤,像个小女人被玩弄似的盯着她。

(晚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