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揉搓的手一顿,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发现了一样,她慌乱得想着找补的理由。
“起床!”
理由实在太过生硬,洛弈定是能听出来的,却也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去。
将头一撇,他抿着嘴微红着脸,低声说道:
“知道了,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拿开?有点...不舒服。”
对人说出谎话的人眼神总会远离被谎言所欺骗的人,至于他有没有说谎,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了。
九条裟罗赶忙收回手,将那只罪恶的手藏到背后。
“嗯,抱歉。”
头顶的温热感触一去不复返,他略微感到些许的不舍,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自己说的嘛。
“用不着道歉,我并不是说你有什么过错。”
坐起身,闭上眼睛对她说教,顺便整了整自己并不算凌乱的衣物,说出的话也像是为她减少些自己加在自己身上的负罪感一般。
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白嫩又光洁的玉足(再说一次,炫我嘴里)。
光脚走是不好的,他记得他对记忆里一个很模糊的人说过很多回,现在要再说一次倒也不算厌烦。
“记得把鞋穿好,着凉了...别怪我。”
某位显得有些委屈,在这凹凸不平的屋顶上穿高跟木屐,万一一个没踩好,就是崴脚都算幸运的,就单单回了个“哦。”
前人还在低头在心里埋怨后者,后者就已经站起身,自顾自从楼顶一跃而下。
夏季末,空气里还是带着丝丝炎热,就算是高层楼顶的风也吹不散那面颊上的热意,脑中思绪极其纷乱,不知到底是如何的一回事情。
从楼顶跃下,风声在耳边呼啸,还算凉快,面颊上的热意似已消退,总之算是见不太着了,心里那份小小的悸动也消散了几分下去。
“呼...真烦!”
半空中,他莫名丢下一句,身形消散,不见了踪影。
...
屋顶,九条裟罗许久才从埋怨中醒来,抬头望去,面前已然没有了人影。
四处张望,却依旧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莫名有了些慌乱又或是着急的情绪,套好木屐,便打算翻下房顶去找那人。
就在将要翻下时,洛弈提着个木盒子站在房顶与她说:
“在找我?”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实话说了便实话说了:
“嗯,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