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蔚,正时,有什么事情,我们去后堂说便是,你们先让这群兵子退出去。”
曹宏原本还想要和曹豹、许耽好好说话。
可对面两人却只是朝着他冷笑,根本不搭茬,这让曹宏变得愤怒了起来,冲着后两者大喊道:“伱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造反?”
曹豹冷笑起来,这曹宏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摆架子,真是不知死活。
许耽使了个眼色给章诳,后者嘿嘿一笑,带人上前突然按住了曹宏。
“你们疯了?”
曹宏直到被按住才反应过来局势,不可置信的看向曹豹和许耽:“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可是州府长史,你们这是造反吗?”
“哎,广义,你糊涂啊。”
曹豹走到曹宏跟前,叹息一声,摇摇头:“你和韩循的事发了,我和正时是使君派来的,你总该明白了吧?”
曹宏身体一颤,额头汗水直冒,愤怒的唾骂声一下子变小了。
可片刻之后,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颤抖着嘴唇想要辩解:“我、我们只是想……想为使君立功,想要立功能有什么错?”
许耽不悦道:“够了,曹广义,你也别再把我和文蔚兄当傻子骗了,你亲笔手书的书信都叫使君派人给截住了,还有什么狡辩的余地呢?”
这下曹宏是彻底瘫了,整个人跟个面条似的瘫软了下来。
曹宏此时相当狼狈,衣袍脏乱,整个人被大头兵们都快彻底按在了地上。
不过他像是被抽调了筋一样,全身无力,要不是那些是士兵按着,整个人也早趴地上了。
原本曹豹和许耽还打算给曹宏一点面子,毕竟大家都是丹阳人,做事也不能做太绝了,总要给个体面。
说不得刘备要处死曹宏的时候,他们俩还说好了一起劝劝,尽量保曹宏一条命,让他回丹阳老家养老。
可当两人看见曹宏藏起来的财富后,这想法开始起了变化。
曹豹和许耽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改变了态度。
这时候他们俩觉得之前想的还是过于肤浅了,没能想透彻曹宏罪行的严重性。
这可是勾结外敌啊,而且勾结的还是曹操。
整个徐州,包括丹阳兵在内,和曹操那可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那种。
曹广义这次做的实在太过火了,居然里通曹操,吃里扒外,这是在背叛徐州父老,背叛丹阳人,背叛已逝世的前使君陶公。
曹豹和许耽稍微交流了一下,就惊喜的发现对方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曹宏还是死了的好,毕竟财帛动人心,这些东西他们可不想日后再还给曹宏。
毕竟谁也不想日后有个讨债鬼盯着啊。
曹豹和许耽一边让手下亲兵把财帛装箱封上,然后商量起来。
最后决定,曹宏必须死,曹宏的财产,上交一半给刘备,剩下的一半,曹豹两成半,许耽一成半,公子刘封一成。
刘封的一成好处,是曹豹提议的,原本他是打算据理力争,压服许耽。
却没想到,许耽仅仅只是考虑了片刻,就直接答应了。
这让曹豹有些难受,像是一拳头打在了空气上般无力,甚至都有些怀疑许耽是不是背着他,在暗地里勾搭刘封了,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
不过无凭无证的,也奈何不了许耽,总算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只要自己能抢先去刘封跟前邀功,也就懒得计较那么多了。
“文蔚兄,正时兄,两位仁兄,在下知道错了,求两位高抬贵手,帮帮我吧!”
曹宏直到这会儿才缓过气来,拼命想要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看在你我乡党的份上,保我一条性命吧?”
“保你性命?”
许耽没好气道:“你让我们怎么保你?你可是通曹,说不得我们俩都要被你给连累了。”
许耽越说火气越大:“你通曹的时候有想过我和文蔚兄吗?”
“我哪有通曹?”
曹宏此刻已经哭的满脸是花,他只是想谋求一条退路而已,怎么就成通曹了呢?
曹豹直接摆摆手,让人把曹宏的嘴巴堵上。
现在曹宏说什么都晚了,又何必听他废话呢。
曹宏的下场已经注定,他那一系的丹阳文官,也必然会遭到清洗。
刘封在州府中陪了刘母和母亲半天,傍晚时分,才赶往军营。
这一批丹阳士卒们,已经习惯了刘封与他们同吃同住,诸如王贵之类胆大的士兵,竟然还敢小心翼翼的同他开起玩笑来了。
大家也都知道,训练时,刘封非常严肃,虽然年纪不大,却训练严格,不拘言笑。
可在休息的时候,他又能放下架子,与士卒们打成一片。
平日里还多次给士卒加餐,增加肉食,安排妇孺打扫营房,为士卒浆洗补衣,让士卒们很受感动。
尤其是每天晚上吃过饭,他还会经常和士卒们聊天,给他们讲述出将入相的名人故事,同时也暗示好的士卒,当保卫国家,卫护乡梓,这样才能得到百姓的喜爱和尊敬。
如果平时鱼肉地方,欺压平民,战时又胆小怯懦,一触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