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儿子,让我进去,我要进去——”她冲了进来,却被官差拦住。
闹的声音太大,孟不咎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堂下何人,因何闹事?押上来!”清冷又严厉的声音,在公堂上回荡着。
不少人都咽了下口水,默默的为这个疯女人祈祷。
敢在公堂上闹事,怕是想死了。
“我是福宝的姑姑,我姓江啊,这是福宝的表弟,是她表弟!放开我儿子吧,我们是一家人,哪有把自家人捉到县衙的,放开我儿子,儿啊,娘来救你了,娘相信你没有偷人银子,肯定是人家诬陷你的。”
江三荷立马表明身份。
她以为说了这话,孟不咎就会看在江家的面子上,放走他儿子,兴许还会可怜她,给她送些银子。
可她没想到的是,孟不咎的脸色,变的阴沉无比。
“凡在公堂之上闹事者,杖打十大板!”这句话一出,江三荷惊呆了。
她也顾不上儿子了,甚至吓得一屁股跌落在地,还朝着后方拱去。
“是,大人。”两位官差听命,上前按住她。
没一会,打板子的声音就响起了。
“砰砰砰——”
“啊啊啊——”
“救命啊,别打了,啊啊啊,我是江家人啊,我是福宝的姑姑,我是张氏的女儿,放开我,别打了,啊啊啊——”
厚重的板子打在江三荷的屁股上,沉闷的声音都让孙光宗忘记哭泣了。
公堂外的百姓也都抿着嘴唇,看的眼睛都不眨。
“真是个傻的,竟然闯进去闹事,真当知县大人是吃素的吗?”
“哎,蠢妇,不知道律法为何物,该打,妇人家家的,竟然来这闹,这不找死呢吗!”
“知县大人还是打的轻了,我记得十二年前,也有个妇人闯入公堂,可是被打了三十大板呢,愣是打的断了气。”
“壮年男人都受不了三十大板,何况是妇人,只怕十板子,也不轻哦,她起码要在床上躺几月,啧啧,自讨苦吃。”
“娘,我怕——”
“不怕,儿啊,咱不看了,走吧,娘带你去吃馄饨——”
“......”
人群里,能听到各种声音,却盖不过打板子的沉闷声和江三荷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