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疼宠着,就没吃过苦,还当上了神医,又认了孟知府这个干爹,咱们的知县大人算起来,还是她的干哥哥呢,怪不得你提起江家,干妹妹来了,自然要放人,这不就是自家人嘛。”

说话的婆子娘家就是连山镇的,因此,对江家十分了解。

可她说出口的话,却让江三荷的脸“唰”的一下子变白了。

“你说什么?江家?江福宝?你说的是江福宝吗?她奶奶是不是叫张金兰?”

江三荷拉着婆子的胳膊,癫狂的问道。

“哎哟,你干什么呢,我新做的衣裳,你别给我扯坏了,快撒手。”婆子见江三荷扯的用力,袖子都变皱了,气得一巴掌拍在江三荷的手上。

“我问你话呢!是不是江福宝,她奶奶叫张金兰?”江三荷猩红着眼睛,再次问道。

“是是是,我说的就是她,赶紧撒手,不然我叫官差了,真是晦气,看个热闹,还遇到个疯子。”婆子也以为江三荷是疯子,掰开她的手后,就躲到旁边去了。

周遭的百姓对着江三荷指指点点。

江三荷顾不上丢脸,她挤在前头,眼巴巴的看着里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官差们总算走过来了。

分为两排站着。

“升堂——”

“威武——”

孟不咎穿着官服走到公堂之上,他坐在公案后,手拿惊堂木拍在桌上。

“把犯人孙光宗带上来!”

惊堂木声音极大,吓得围观的百姓们,心中一抖。

仿佛要被带过去的犯人是他们似的。

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和害怕。

“呜呜呜,我要娘,放我离开,奶奶,有人欺负我,呜呜呜——”被关押了许久的孙光宗哭哭啼啼的被官差带上来了。

又被强制的按住,官差一脚踢过去。

孙光宗的后膝一疼,就这么跪下了。

硬邦邦的青石砖地面发出“扑通”一声。

听着都疼,孙光宗也哭的更加凄惨。

把站在外头的江三荷看的心疼死了。

她的眼泪也唰唰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