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薄的呼吸,微弱的心跳,淡淡的崩坏能……
还有不知道为何,自己心中传来的悲伤和胸闷。
像是胸口压了一块石头,并不大,但是足以影响她的呼吸。
这种淡淡的压迫感让比安卡的视线始终集中在那个地方,而直到爱兹哈尔打开了那盏台灯,比安卡才看清了那个角落的具体情况。
一张简陋的铁板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枯瘦的中年妇女,身上盖着好几层破旧的被子,看着能压死人的那种。
比安卡突然就觉得那种淡淡的压迫感没有什么意外的了。
“这就是我的妈妈。”爱兹哈尔走到了床边,轻轻的拉起了中年妇女放在床沿的手。
可是她的脸上没有悲切的神色,也没有什么不甘,不愿等情绪,有的只有一种死一样的麻木。
是一种冷血的凝视。
但是抽丝剥茧下,比安卡又能从爱兹哈尔那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的声音中感受到那浓郁的悲伤和无奈。
比安卡沉着心上前两步,也来到了床边。
而一靠近,比安卡这才看见了中年妇女另一侧的诡异样子。
没有被牵起来的另一只手上蔓延着一条条粉紫色的纹路,像是血管一样直接连接到胸口,又顺着脖子爬上了妇女的半边脸。
灰白色的皮肤已经不是斑状了,而是占据了中年妇女的半边身体。
最为恐怖的是……比安卡看见了中年妇女的另一只手的指甲啊已经开始变得腐朽,和她曾经见过的那些丧尸死士简直一模一样。
“崩坏病?”比安卡颇为惊讶的看着中年妇女,一转头就看见了爱兹哈尔那近乎于沉寂的双眼。
“对……我的妈妈就是得了崩坏病。”爱兹哈尔说着,突然笑了一声,挪开了目光。
“对于这种病……你也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