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对方这个模样,所以当爱兹哈尔说出她母亲已经重病卧床的时候,比安卡没有一点点怀疑,并且当即就表示自己可以来帮忙看一看,说不定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当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答应,两个身高加起来没有三米的小豆丁就这么并肩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的是爱兹哈尔的家。
说是家,实际上这里就是一个简陋的员工休息室,一套简陋的套房里居住着好几户人。
一个浑身阴暗,带着一股浓郁味道的人浑身颓废的从两人的身边路过。
或许是比安卡的样子和这里实在有些格格不入,那流浪汉打扮的人侧脸多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对着两人露出了一个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
在看见比安卡挂在身边的水壶时,流浪汉的眼中突然冒出了一道精光。
而几乎是在流浪汉看过来的那一瞬间,比安卡猛的抬起了头,手也瞬间搭在了腰间的裁决之星上。
就在流浪汉停顿的第三秒钟,他注意到了比安卡腰间露出了一角的裁决之星。
瞬间,流浪汉的脸色剧变,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迅速的低下了头,匆匆忙忙的走开了。
爱兹哈尔颇有些意外的看着离开的流浪汉,心中疑惑的同时也不忘赶紧开门,把比安卡拉了进来,然后警惕的锁上了门。
“那个……刚刚那是……”比安卡的手还按在裁决之星上,她有些惊魂未定的询问着。
倒不是被吓到什么的,而是比安卡人生第一次遭受那种恶意的目光,身体几乎是自动的警觉让她有些慌乱。
如果只是危险,那比安卡不会害怕,毕竟她也是和崩坏兽正面搏斗过的人了,可这种不加掩饰的恶意……她是真的没有感受过啊。
“那是哈克……是游乐园这一带的一个流浪汉。”爱兹哈尔小声的给比安卡解释着,自己则是靠着手电筒找到了一个大号的台灯。
伴随着一声有些迟滞的轻响,台灯打开了,整个房间总算是完整的显露了出来。
但也说不上完全照亮,那些距离台灯稍微远一些的角落还是灰暗的。
“因为我们这一片比较偏远,只有他一位流浪汉,所以这里可以算是他的地盘。”爱兹哈尔把手电筒和手里的花篮放在了一张破旧的桌子上,然后走向了角落里的一张床。
比安卡从进门就注意到那个角落了,因为那个角落带给她的反馈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