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我去过庆柏林,”老五扬眉,“但你们不能因为我去过,就给我定罪吧。”
这时,手机响起信息进入的声音。
傅正卿划开屏幕,直接点开。
秦泽洋的声音传了出来:“那个老五已经花了一大半钱了,他买了一辆BM机车,二十万,一根BP皮带一万,一只N牌手表,一万五,在鼎盛酒店包了一年的房间,找了个女朋友,给她换了一身行头,看她晒的东西,大概也有二十万左右……”
包厢里一片沉寂,老五泛白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抓着裤腿,两条腿绵软到支撑不起他沉重的躯体。
傅正卿把手机放到玻璃桌上,咔哒的声响吓得老五又是一哆嗦。
“我承认,那些钱是有人打给我的,但我真的没有杀人,”老五终于露出了慌乱的表情,语无伦次地说,“我那天确实有去过庆柏林,但我什么也没干,是有人叫我完成一个任务,把一个盒子埋进林子里,只要我完成任务,我就能拿到余款。”
他顿了顿,说,“我打开看过,那个盒子里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空盒子。”
“火是你放的?”安硕厉声问。
傅正卿微微挑了挑眉,没说话。
“不是。”老五否认,他绞尽脑汁沉思片刻,忽然拍了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除了我,还有一辆面包车,但我只看到了一点影子,没有看到具体的样子。”
“有人杀人抛尸,而且还烧了林子,你收到一笔来路不明的巨额款项,等过段时间,说不定就有死者的家属出来寻人了,事情越闹越大,从人证物证上看起来,你都最符合‘凶手’的条件。”傅正卿声音依旧柔和,“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而已,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妈的……老五在心里大骂: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他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
这笔钱相当于他行刑前最后的晚餐,好吃好喝一阵后,最后快乐地送他去西天。
天上果然只会掉匕首,不会掉馅饼。
“安硕,”傅正卿站起身,“走吧。”
“傅总,我说,我说,”老五跳了起来,“死的人是秦安志,他是我老乡,我们俩一块来义城的,我刚才确实骗了你们,那辆面包车我看到了车牌,就是安志用来运货的面包车。”
他吞了口唾沫,“他好像喝了酒,一个人开着车子进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