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傅正卿斜靠到墙上。
如果跟前有一面镜子,他会发现自己在聊天的这个过程中,脸上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犀利的表情也慢慢退去。
他恢复了镇静安定。
现在哪怕有人举枪站在他面前,也不能激起他半丝不安和紧张。
“首先,翟老师没有通知我凶手已经找到的消息,”李景熙盯着洗发水上虚化的文字,说道,“其次,老五的钱虽然是在山火之前收到的,两者之间看起来像是有什么联系,但实际上又没有太大联系。”
她总结一句:“我觉得这个手法很像‘笑面般若’。”
傅正卿抬了抬眼皮,黢黑的曈眸一角里闪出一丝光,唇角勾出一个笑容,话音一转,说:“一会我来学校这边,有空吗?”
李景熙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忽然转了话题,说:“好,我去找吃饭的地方。”
傅正卿挂上电话,推门进包厢。
“卿哥,”安硕转头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他什么也不肯说。”
傅正卿点点头,走到老五面前,拉了一条椅子坐下。
老五歪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就不信他们真敢拔他指甲。
“老五,”傅正卿好整以暇地盯着他,“你这个朋友还挺大方,你替他取了一次钱,就请你去磐江坨玩了两天。”
“那是,过命的兄弟。”
傅正卿点了点头,说:“在你待着的两天里,庆柏林忽然失火了,林子里还有一具尸体。”
“这个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嘛!”老五直起身子,“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很多啊,有人看风景的时候不小心摔一跤,我刚从旁边经过,你们就能污蔑是我推的吗?莫名其妙。”
“你举得例子挺好,”傅正卿笑着说,“可是,如果那一块地方只有你们两个人,四周又没有监控,你怎么能证明不是你推下去的呢?”
傅安硕跟着补充道:“你在庆柏林附近的民宿住了两天,现在刚好淡季,那天入住的客人只有你和一对情侣,那对情侣没有去庆柏林,而是去了附近的旅游景点。”